:“怎么还那么呆,常言说礼多人不怪,无论多高的地位都一样,去求人帮忙,若是两手空空,哪个又能舒服这样吧,延晖割爱那幅吴道子的图送给皇后,想来她如今该是要做奶奶的年纪,应该喜欢这个。”
人情世故上面延晖向来听三春的,痛快说道:“好啊,只要能让矜鹏大王收回成命,舍了身家也是好的,只要三春还在我身边就好。”
三春展颜而笑:“这还差不多。”
延晖彻底放下心来,就怕三春闹着要跟去国都,不想提都没提,看她笑颜如花眼眸如水,轻笑着嘴唇覆了上去,那头玉郎哄高兴如烟,兴冲冲跑了进来,延晖和三春连忙分开,玉郎坐下笑道:“延晖姨夫这两边脸都红得要出血了,被我撞见也不用这么害羞吧?说起来你和小姨成亲都好几年了,害什么臊嘛,唉?不对这脸不只红还有些肿,是不是小姨打你来着?”
延晖脸一板:“玉郎放肆。”
虽是官威十足,怎奈脸颊通红,看上去有些滑稽,玉郎和三春忍不住都哈哈笑起来,延晖摸了摸脸向三春飞个眼刀,气愤说道:“明日怎么去见方远?又哪敢去国都?”
三春忙让玉郎去找上好的白药来,这时如烟拿了玉郎的斗篷进来,急急说道:“穿那么单薄,就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再冻出个好歹来”
三春过去捏捏她脸:“啊呀,好个体贴的小媳妇,我们玉郎真好福气。”
如烟脸一红,斗篷落在地上,慌慌张张跑走了,玉郎看向门外不住傻笑,三春过来一拍他肩:“这次不追去了?还不把斗篷捡起来,如烟给做的?这丫头向来手巧。”
三春自顾逗了如烟逗玉郎,延晖被晾在一旁,看三春早忘了给他抹白药的事,不由悠悠叹气,三春听见叹气声,回头看他红肿的脸,才想起来,笑骂玉郎磨蹭,让他赶紧拿药去。延晖看三春欢声笑语,心里更有些不是滋味,眼看明日就要分别,这一去不知能不能顺利,也不知何日才能回来,三春怎么就一丝离愁也无。
如此一想,待三春凑过来给抹药时,非要躺到床上去,在床上脸对脸抹着药,抹着抹着延晖就上下其手,解了三春衣衫,三春笑骂着让他住手,他想到刚见面两日又要分开,哪里肯听,唇舌轻巧滑过三春肚皮往下滑去,三春身子一颤轻喘着低低呻吟出声。
颠鸾倒凤倦极而眠,第二日一早延晖跟岳父母辞行,出了大门上了马车,三春也笑嘻嘻扶着如烟的手上来,延晖皱眉看着她:“三春别胡闹,快回去,这些日子想在那头住着都行,等我回来。”
三春笑道:“此等大事,只你一人面对我怎么放心,一定要跟你一起。”
延晖气道:“昨日怎么没提起过?”
三春嘻嘻笑道:“我的脾气延晖明明知道,怎么会不去,若跟你商量免不了一番争执,再说了”
三春嘴唇凑到他耳边:“昨夜昨夜延晖那么体贴,我很舒坦呢,若是说了哪能有这等享受。”
延晖还有些恼,三春舌尖柔柔抵舔着他的耳垂,他的身子一阵阵酥麻,无奈说道:“到了县府先请郎中诊治过,若是身子无恙方可同行。”
三春身子贴着他:“好好,都听通判大人的。”
夫妻二人辞别了陶府上下,往县府而去,方远邹丹万年素素一大群人,热热闹闹在城外们等候,方远看见延晖笑说道:“怎么样?我就说三春要跟去的吧?”
延晖摇摇头:“就这性子,还是由着她吧。路上也想好了,不去虽能免受颠簸之苦,我和她难免两头惦记,这样也好,一路同行,都落得心里踏实。”
到了县衙,请来郎中诊过脉说是无恙,方远对郎中笑说道:“夫子可想去国都一趟?”
夫子摇摇头指指身后背药箱的小童:“小老儿有个徒弟,正是贪玩儿年纪,医术不敢说好,照顾这位夫人绰绰有余。”
众人放下心来,用过午饭来到门外,方远早命人备好舒适宽大的马车,要出发时有人高喊等等,转过头时是魏大叔骑马送了小双过来,说是魏大娘交待,三春身旁没有得力的人服侍,让小双日后就跟随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