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芦州归来后可曾去过国都?”
延晖摇摇头:“趁着过年探望了母亲和岳父母就回来了,并不曾去过。”
乔世安脸上带了微笑:“那么,叶督军总去给相国大人拜年去了吧,回来后可曾说过什么?”
延晖皱了皱眉:“乔大人何必绕着弯子套话,你若要起兵,你我战场上见,战死疆场为国捐躯我死而无憾,只是我家夫人身怀六甲临盆在即,还请乔大人高抬贵手。”
乔世安脸皮动了动,这裴通判今日是豁出去了,自从来到芦州,从来都是虚与委蛇试探套话,从未曾象今日这般直接,只是这陶三春也是叶方远的心上人,叶方远怎么没有同来,当下呵呵笑出声来,悠悠然待要开口说话,一个身着劲装的人急火火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乔大人,我们晚了一步,裴夫人别人掳走了,一路往上青山而去。”
延晖站起身往外疾走,乔世安说了声追,又摆了摆手叹口气说算了,坐下来沉吟着,对方是友是敌,为何要掳了陶三春,是为了牵制叶方远吗?
延晖一路狠狠挥鞭,那头方远早到了上青山,望着绵延的苍茫群山,这半山腰的山洞多达数十个,丹儿和三春会在哪儿呢?一时心焦竟忘了要带些人过来,若是从东到西找起,只怕几天都找不到。他返身到了山脚下,认真查看山路两旁的树木,此人既然将信送到督军府,无疑是针对他而来,不会不留下记号,刚刚急着上山并未察觉,果然隔着步,树干上就有细细的划痕,顺着刻了印记的树干绕行而上,到了一个黑黝黝的山洞口。
方远纵身而入,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渐渐得周遭变得一团漆黑,方远脚下未停,摸着洞壁曲折前行心里却升起忐忑,万一不是这个山洞,万一是乔世安使诈,万一丹儿,若是你和三春在一起,定要照顾好她,她可是快要临盆的孕妇。
黑暗的山洞放佛没有尽头,方远的心里被石壁的冰冷刺痛着,脚下却没有丝毫停留,一定要尽我全力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划过一丝光亮,方远脚下更快,过了一个狭窄的通道,山洞渐渐开阔,遥遥有空寂的滴水声传来,循着水声过去,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笑声:“督军大人可算来了,让我好一阵等。”
方远一抬头脸色变得煞白,三春和邹丹被绑在两根石柱上,大概被喂了药,都垂着头一言不发,说话之人藏身在洞顶,瓮声瓮气说道:“督军大人风流多情,今日倒想看看,究竟哪一个在你心里更重些。督军大人只能救一个,另一个我留着练练飞刀。”
方远额头上的汗涔涔而下,听不出对方是男是女,开口时声音已是沙哑:“阁下是何人,若我叶方远得罪过你,尽管来拿我性命,为难两位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山洞顶上的人笑道:“谁稀罕做什么英雄好汉,就是小人行径,如何?”
方远的目光看着邹丹半晌无言,又看向三春,惊觉三春脚下有细细的血流,内心一阵焦急,山洞顶上的人说道:“叶督军可别想拖延,对了,这样好了”
话音未落,嗖的一声洞壁上一支火把亮起:“这样好了,火把上的松油燃尽,叶督军必须做出选择,否则,两个人一起死。”
方远心里打定了主意,丹儿,你和三春我都要救,可是三春就要临盆,所以先确保她无虞,原谅我必须拿你冒险,蓄势待发之时,洞顶上的人又说道:“对了,叶督军怎么选择的,得让她们看看,死了的那个也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