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欢喜。
……
容庭芳在想,他只惦记了沙那陀三百年,那余秋远记了他一千年——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会是傅怀仁说的茫茫无依,还是带着欢喜,他弹那曲凤求凰时,是不是偷偷高兴的。
“叫他们不必拿那种眼神看本尊。”容庭芳转过身去,手里握着那缎红绸,不过一个用力,红绸便在他手心烧成了灰烬。他说,“本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本尊跳脱天地之外,与天地同寿——”
“不怕等,也不怕他不来。”
“倒是你与晏不晓,命要长一些。”容庭芳按了按傅怀仁的肩膀,淡淡一瞥,“本尊与他来日与天地连理同喜时,你若在场,他应当更为高兴。”
千年之期何其久远。
但容庭芳所言句句属实。
他不说空话,说的每句话,便都要成真。
他要婆娑罗活,婆娑罗活了。
他要角龙自由,角龙便回到了浩泽之渊。
而今余秋远还欠了容庭芳一场连理之礼——
他就要讨回来。
等一日,讨一日。
等一年,讨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