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在世界树顶层一样, 即使还有光亮, 但视线里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嘤。”
几个小朋友一点也不害怕。也许是觉得有趣,小汤圆和小哈士奇在离顾与眠几步的地方,一片黑暗中玩儿起了躲猫猫,和蜷成球的小狐狸一起滚来滚去。
顾与眠摸着黑再检查了一下它们的安全手环, 确定这里离湖泊有一段距离, 不会滚到水里去, 就任由它们了。
绿绒绒的草地湿润又柔软,顾与眠长出一口气, 闭了闭眼睛。
没有人看得到, 可以稍微睡一会儿吧……顾与眠伸出手背碰了碰脸颊, 之前喝的那杯浆果酒还在持续发挥作用, 至今颊侧和大脑都是晕眩有点发烫的。
身边一阵草地窸窣, 有人坐到了他身边。
视觉缺失之后,嗅觉和听觉格外清晰。
好像是个男人,比顾与眠要高不少,身上有很淡的雪松和烟草味道。
这种偏冷调的味道,像是某种蛰伏着懒洋洋打哈欠的掠食者,理论上应该是给人疏离傲慢的感觉,但顾与眠却觉得有些亲近熟悉。
谁也是这样——朔寒吗?
头脑发昏,记不清了。
“你好。”顾与眠此时什么也看不见,侧头和对方打招呼,“来吹风的吗?”
这里靠近湖滩,秋夜的分带着浆果树叶的味道与些微水汽,很是惬意,适合醒酒。
那人低低地嗯了一声。
顾与眠不擅长聊天,而且他很享受这种安静的氛围,打完招呼后,就继续闭上眼睛。
“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