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妈妈,总是修饰着无懈可击的妆容,身着板正的职业装,早出晚归,形色疲惫。
她说,她和爸爸要管理很多的事情,挣很多的钱,才能让我过的幸福。
我不知道什么是幸福。
有一日放学,我问安宸哥哥。他仔细想了,笑吟吟的回答我:大概就是想要什么就能拥有什么吧。
我低头默然:那我应该是个容易幸福的人,因为我想要的东西,总是很少的。
特别是跟安宸在一起,我可以笑的很开。嘴唇咧到耳根,露出一口白晃晃、齐整整的牙来。
他每天接我放学,雨天晴日,一天也不会间隔。渐渐的我们不再需要人接送。
两个人,每天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的拖着步子回家。他买街边的小吃给我,我捧在手里不顾形象的鼓着脸大嚼。
树上的梧桐铃子结了又落,落了又结,沿街的小家小铺开了又关,换上新的招牌。日子疏忽的过着,一不留神就是十多个年头滚过。
我开始读懂母亲看着我们时,眼中盈盈不道明不掩饰的笑意;我开始发现安宸牵起我时,手心凉凉的细汗流经;我开始明白青梅竹马四个字背后,不言而喻欲盖弥彰的暧昧隐含。
我可以假装不懂,却躲不过安宸望向我时,越来越专注炙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