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鸟类千万,我认识的十根手指都数得出,棕背伯劳是其中之一。
有一次天台上来了只非常漂亮的鸟,蓝紫色的,拖曳着比身体还长的尾巴,城市里难得一见。
我当时正在写自己的数学作业,被鸣叫声吸引,抬头一看,就再也收不回视线。
“很漂亮吧?”
背后突然响起宋柏劳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吓了我一大跳。
当时他说的那只鸟的名字我已经忘了,只记得好像挺绕口的。
他似乎心情不错,还给我讲了那只鸟的生长习性,物种特点,觉得不过瘾,又拓展到其它鸟类。
到最后他笑着问我:“你知道伯劳鸟吗?”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不等我回答,他自顾说起来:“伯劳鸟生性凶猛,又被称为屠夫鸟。长得……”他似乎觉得用说得不够形象生动,抢过我的草稿本,竟要给我画一只出来。
可惜再优秀的alpha也有短板,人无完人,宋柏劳的画技和他脾气一样臭,从那团杂乱的线条里,我顶多能看出来是个“生物”。
“……”我沉吟不语,犹豫着是礼貌性地做出恍然的表情,还是据实以告跟他说看不懂。
宋柏劳可能也觉得自己画得不好,左右看了看,还是将那页纸撕了。
“没带手机……”他皱着眉,有些苦恼,“你带了吗?”
按照校规,在学校应该都是禁止携带电子娱乐产品的,宋柏劳这个违纪王不怕,我却不能不遵守。
“没有。”我从他手里拿回那本草稿,“这样,你说,我来画。”
“你还会画画?”宋柏劳一脸诧异。
beta的体能智商虽然都不及alpha,但我们又不是傻子,会画画有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