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只敢在心里腹诽,面上仍是一派寻常。
“会一点。”
在宋柏劳的口述下,头,翅膀,尾巴逐渐成型,大概十五分钟后,一只我从未见过的鸟跃然纸上。
“画得不错啊。”他抢过草稿本仔细看起来,“如果背和胸口的羽毛是橘色的,就是棕背伯劳。”他指着画里小鸟相同的部位道。
他主动提起了伯劳鸟,让我又想起朱璃那个关于他名字不好的说法。
我不是八卦,就是好奇:“你的名字……是取自这种鸟吗?”
宋柏劳高举画稿,视线流连在那只用铅笔画出的小鸟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名字太凶?”
我被他一语说中心中所想,尴尬地干咳两声:“你自己说这是屠夫鸟……”
“伯劳鸟虽然生性凶猛,但十分呵护自己的孩子。哪怕毒蛇那样的猛兽想要伤害幼鸟,它也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它们面前,誓死保护它们。”说到最后,他的语速一点点慢下来,情绪也由一开始的高涨转为低沉,“可能给我取名字的人也希望,能够像伯劳鸟那样保护我吧。”
当年听到他的解释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再一回想,这名字也太戳人心扉了。
宋墨听了我的话,疑惑地抬头:“……爸爸鸟?”
爸,爸爸鸟?!
面对他的一脸天真,我想笑不好笑,憋得好辛苦。
“不是,只是和爸爸的名字同音不同字而已。”
宋墨懵懂地点点头,又看回那只伯劳。
对方也看着我们,不时啄两口溪水,在石头上跳来跳去,表现十分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