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也不羞恼,反而赖皮赖脸的笑,“葵夫郎咱们打个商量呗!”
青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小郎君嬉皮笑脸的,“我也不让你插队,就烦请你晚上稍微辛苦那么一下,可以多加一会工,哪怕每天多雕刻出一支,我就能早一天拿到手。”
他正好排十号。
“我家大郎不许我加工,我是无所谓的,如果你可以说服我家大郎……”
“不,不,不……”不待青禾说完,小郎君差点把脑袋摇掉,“这样就好,就好。”老寿星上吊,他嫌命长了敢往那煞神拳头上凑,那一拳下去,他这脑袋就爆了。
“那什么,你慢慢忙,我们就先走了。”小郎君拥着齐归迅速溜了。
结果没消停一炷香的功夫,又有人找上门,“葵夫郎,我是李府的,今天过来是定年货的。绿皖小娘子说她给你说过了。”
“是的,是的。”青禾连忙站起来,“管事你快请坐,家里没茶,我给你冲碗糖水。”
管事忙道:“不碍的,我这还有别的东西要采买,就是过来说一声。”
“我们府上需要十五斤糖块,至于口味就请葵夫郎你看着安排,最好每种口味都均匀些。”说着管事瞥了眼青禾正在雕刻的糖玫瑰,“我们府上有意定二十束糖玫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雕刻出来,府上的郎君娘子希望可以在年前拿到。”
“这个我怕是很难保证。”虽然李府的这笔大订单很具有诱惑性,但青禾心里真的一点动摇都没有。做生意这东西宁赚百家一元,不赚一家百元。要么不做,做了便是诚信第一,这才是久经之道。
这个答案在管事意料之中,实际上他来之前,李娘子就吩咐过他,若能以财帛动之最好,不能也没关系。
青禾见管事脸上没其他不满的情绪才悄悄松口气,“那你看,糖玫瑰还定吗?”
管事问:“得何时?”
青禾实在舍不得这笔大订单,更觉得李府是个大主顾,维持好了日后利润多得是。
于是咬牙道:“十五,最晚十五。”他就是熬油点蜡,也要加班加点赶工出来。
“可以。”比李娘子心中计较的还早了数日,管事当场就交了银子。要签订契约的时候,青禾犯了难。李府是大府,一经采卖出纳都要有凭证字据,回府后登记造册。李府管事倒是认字也会写,可青禾不识字,他倒不是怕李府会坑他钱。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涉及到银钱的事半点马虎不得,一字之差许就谬之千里。
“劳管事多与我跑一趟,这事还得我家官人签字。”这不过一个托辞,主
要目的是请胡掌柜帮忙掌眼,但当着人家管事的面,话不能说的那么直白,那成什么事了,就是心知肚明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