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管事并未多做计较,派人和青禾去找葵武,他自己带人又去忙别的事了。
签过契约,拿到订单,荷包里揣着沉甸甸的十两多的碎银,心头一片火热。
这些日子,葵家赚的大头钱,胡掌柜心中都有数,虽说比不得他一笔生意,可这般火爆,心里难免羡慕。
“恭喜葵夫郎又得一笔大单。”
青禾笑盈盈,并不生矜傲之色,“这没什么,和胡掌柜比起来都是小钱。”
说是小钱,可其实胡掌柜到底只是个做工的,铺子是少东家的,赚来的银子大头都是主家的,他只能跟着喝汤。好在,铺子生意好,他喝的也是羊肉汤,一时间也能穿着绸缎锦绣的衣服。但说到底,葵家的生意是自己的,赚多少就剩下多少。
葵武又和胡掌柜寒暄数句,青禾让葵小妹抓把糖后,他们就离开了。青禾回头看了眼胡行,心里想着日后忙过这段得学识字了,不然自己究竟有多少家底,岂不都叫旁人知的一清二楚了。
“大郎,我看糖块还没卖光,你和小妹在这继续卖,我去冯匠人那催催。”青禾都急死了,糖玫瑰模具怎么还做不好,眼看着银子溜走,他嘴上都要起泡了。
冯匠人打开大门发现是青禾,差点没把门当着他的面又摔上,叫道:“葵夫郎,你怎么又来了?都说了没想法,没想法,你天天来催也没用。”
青禾笑眯眯的道:“我可不是来催的,冯伯你误会了,我就是过来看看。这我雇你做工过来看看进展没毛病吧。”
“我不和你说这些歪理,反正我说不过你,要来看行,随便,只是别说话,影响我想法。”
“没问题,我保证不说话。”
然后青禾真就硬坐了两刻钟,一个字都没说,两刻钟后施施然走了。
那些人不是能给他压力吗,那他就给冯匠人压力,反正这罪不能他一个人遭。
青禾走后冯匠人气得磨叽了半天,最后给两个儿子下了死命令,“今天晚上都别睡觉了,给我贪黑研究,我就不信我弄不出来它。可别叫那个葵夫郎再来了,我现在看见他就头疼。”
出了冯匠人家,青禾就回家继续雕刻糖玫瑰了,最近这几日夕食都是等葵武他们回来自己做,就这青禾仍是忙的脚打后脑勺,可他还不忘每天雷打不动的去冯家报道。他知道冯匠人不会偷懒,他去也没什么用。但他这里天天有人堵着追着,跟要账似得,要是不去冯匠人那转一圈,泄了这口火,他准得烧的满嘴是泡。每次看到冯匠人斜着他生气的脸,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被人围追堵截的郁闷就少了不少。
青禾手上动作没停,嘱
咐道:“小妹,最近这几日家里生意忙,你辛苦些帮着大郎做饭。等忙过这几日,我给你做好吃的,过年给你封个大红包。”
“谢谢哥夫。”葵小妹和葵武坐在火盆前烤火,在外面冻了一天了,虽说时不时能往胡掌柜铺子里躲躲,可身上还是早就冻透了。每天都要换上半刻钟,葵小妹才会做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