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志道:“还有受害者一起走吧。”
而胖妇人却一把抓住了青禾,哭嚷道:“他也是葵家小肆的主人,你怎么不抓他,是不是要放他跑出去送礼托人找关系,好白白害我儿一条人命。人们官商勾结,相互维护。”
“莫言胡言乱语!”胡大志大喝声,打断胖妇人的话。他确实心里这么想的,才就
故意当做不识得人,想放青禾出去自找门路。可现在被胖妇人提出,胡大志就不好公然徇私了。他只能给了青禾和葵武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本衙吏哪里知道葵家小肆的主人是谁,自然谁应就抓谁。你既然知道指出来就是了,本衙吏又没说不抓。我且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受害者,本衙吏只管奉命行事,你若再敢污蔑本衙吏,回去就禀告大人参你个污蔑藐视本衙吏的罪名。”
胖妇人顿时一缩脖子不敢反驳了。她就是个普通的小妇人,没什么见识,虽有几分泼辣却也分人。
背后给她出主意的人给她出了招数,她演练过无数遍,又想着有那位大人物在背后撑腰才不至于胆怯。
那人还说绝对不能放跑了葵家这个夫郎,因这个夫郎不是一般人物,不一起把他抓了,由他出去运作,不定就给找出什么破绽或者想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恐生披露,务必一起全拿下狱,叫他们龙困浅渊,纵然有呼风唤雨的本事也使不出来。所以胖妇人才捉住青禾不放的,但她不敢和衙吏顶撞,怕衙吏真参她个什么罪名。
胖妇人跟在衙吏身后老老实实地一道走了,再不敢说什么官商勾结之类的混话。
葵武从葵晓花身边走过,借着葵晓花哭着来抓他的机会,在葵晓花耳边说了几个名字,然后葵晓花虽哭着喊着闹着,却不真跟上去。而是在他们一走远她就让冯唐氏等人收摊,她自己却拿着摊子上赚来的银钱独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几人被带到府衙,府尹大人高坐堂上,头顶上的匾上书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他重重拍下惊堂木,声若炸雷般喝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一一禀来。”
胖妇人不曾见过这种阵仗,纵然早有演练,依然难免害怕,说话颠三倒四。还是在叫了几个目击者呈了口供后,府尹大人才算是听明白了。
他道:“葵家夫夫,堂下现有赵氏状告你夫夫二人所制所售奶粉有问题,吃死了她儿,你二人可有辩解。”
葵武叩首,“禀大人,草民有话辩解。”
府尹喝,“说。”
葵武这才方回了话,“大人,草民所制所卖奶粉没有问题,今日城中百姓买者不少,在摊子上吃者也甚多,除外赵氏之子,均没有人出现问题。更何况,康靖王还曾食用过草民家里奶粉,也没说有问题,可见草民家里所制所售奶粉还是安全的。因而草民怀疑赵氏之子的死亡乃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算计,故意嫁祸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