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听后略微颔首,然后转向赵氏,同样是威严不可侵犯的声调问:“葵家夫夫言这是场阴谋嫁祸,赵氏有何话要辩?”
赵氏跪在地上哭道:“求大人做主,民妇不敢做泯灭良心之事。更何况那小童还是小
妇的儿子,民妇就是蛇蝎心肠也不可能害自己的孩子呀。畜生尚且不食子,民妇又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
府尹道:“话虽有理,但本府判案不是讲人情世故,而是讲求证据。你既然说是葵家夫夫的奶粉吃死了你儿,你可能拿出证据来?”
“能的,民妇能的。”赵氏砰砰磕头,“民妇之子顽劣不堪不服管教,朝食不肯吃,非要吃那葵家制作的奶粉。民妇纵然贫穷,但爱心心切,故而这笔开销虽对家里而言是沉重的,可还是同意了。”
“所以民妇之子肚子里今日除了葵家那碗奶粉什么都不曾食得,大人只要叫仵作剖开民妇之子的肚子检查下里面的食物残渣,就可知道民妇说的是真话。即是除了奶粉别的都没吃过,那么肯定就是他家奶粉出了问题,吃死了我儿。”
青禾跪地微抬头看向葵武,两人神色都难看到极点了。
果然是有备而来,那么必然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剖尸也只能验证赵氏的话,只会让此事变得更难缠了。
可青禾葵武二人一时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根本无法。
府尹命仵作剖开小童之腹,果然一炷香后仵作来回,小童腹内除了奶粉残渣不见其他之物。如此就是证实了赵氏之言,而赵氏听到仵作的话却仿佛松了口气。
府尹惊堂木一拍,“葵家夫夫你们此刻还有什么话狡辩,小童腹内除却奶粉再无其他食物残渣,身上没有其他外伤,也无中毒迹象,可却在吃了你家奶粉后死亡,不是你们所制奶粉有问题,赵氏之子为何会好端端在吃了奶粉后就暴毙了?”
青禾忽道:“大人,就算赵氏之子朝食未吃,后来来我家吃的奶粉,那么昨晚呢,昨天总吃了东西的,为何腹里却没有昨日所食食物残渣,一夜总不至于就消磨一干二净,一点也没吧。”
“这却是个疑惑,不知赵氏你有何解释?”
“民妇,民妇……”赵氏一时间惊慌起来。她当然是为了做的完美,保证小童肚子里没有其他食物残渣,被葵家夫夫糊弄过去,特意饿了小童几顿,已保证万无一失。
“民妇,……啊,对了,民妇之子顽劣不堪,不服教化,这几日就闹着不肯吃饭,非要吃那葵家的奶粉,民妇没办法,怕他真饿出好歹,这才带他去吃。不然以民妇家境之贫穷,怎么能舍得吃那么贵的零嘴。”
“对,就是这样。”赵氏肯定道,自觉这解释□□无缝。
府尹听了也觉得没毛病。
葵武又道:“请大人做主,若果如赵氏之言是草民所制的奶粉出了问题,那么为什么别人都没吃死,却独独就赵氏之子吃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