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画嫣刚到明月楼那刘建业就来给她捧过场,当时就要独包台子,是画嫣自己没同意。
听楼里的姑娘说,刘二公子以前可从未踏足过明月楼,是画嫣来了之后才来的,而画嫣是怎么来的明月楼,楼里姑娘竟都说不太清楚。
这就有意思了,这明月楼拢共就这么大,要藏点什么秘密不太容易啊。
“云妈妈,您又来看姑娘了。”
云娘的丫头紫菱看到云娘忙迎上去,陪笑着讨好,在楼里,要想日子舒坦些,这妈妈就得哄好了。
云娘伸手戳了一下紫菱的额头,“你这丫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可不兴别人喊我妈妈,记着,唤云娘。”
“紫菱,让怎么叫就怎么叫,下次记着了,云娘这会不去张罗姑娘们准备,怎跑来我这了,放心,画嫣没事,每回月信就身子虚容易染风寒,无碍的,过两日就好了。”
画嫣不用待客,一身素衣素颜,和平日光鲜靓丽的样子比起来,又是另一番味道。
靠窗坐着,摇着团扇一脸病容,见着云娘也没起身。
这楼里的花魁娘子,多少都是有些脾气的,这脾气就是身价。
所以,该拿捏的就得拿捏。
“今儿咱们明月楼歇业,我索性没事,就来看看你,顺便跟你打听点事。”
云娘笑着上前,也在床边小榻椅旁坐下,紫菱机灵的上了茶水就退了出去。
姑娘不管跟谁说话,都不喜欢有人在跟前。
云娘发现,画嫣特别喜欢靠窗坐着,而且她屋子里的丫头也比别人屋里的懂事守规矩,都说,什么主子什么下人
“歇业?”画嫣显然也有些意外,不过也就是一瞬。
“是啊,这外头鬼影子都每一个,我瞧着有些不同寻常,怕是今晚没客人上门了,干脆让姑娘们歇一晚得了,对了,画嫣,你是这楼里最见多识广的,我且跟你打听打听,这国钟是啥?听说今儿个这城里这番景象,就是因为”
云娘说着眼珠子朝窗外一转,笑看着画嫣,好像真是来请教的一样。
画嫣面色微微一变,随即跟着一笑,撑着头看着窗外幽声道:“什么见多识广,云娘就别打趣画嫣了,至于国钟画嫣也不记得是听哪位官人提过,就今儿早晨你在我这时听到的那钟声,云娘记得吧,那就是国钟,宫里头的钟,敲响之后半个京都城都听得见,既是国钟,画嫣想着,该是不能乱敲的,今儿的确安静了些,好像还瞧着不少禁卫军在街上来来回回的,说不定还真出了什么大事。”
既然刻意来问,该是听着她早上脱口而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