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闻家人,知道易氏能救闻氏吧,我是为了我们家的公司,要求你这么做。爸妈也同意,这是你唯一能给家里的补偿。”
闻徵被他气笑了:“你是不是大清早喝酒了?怎么醉得尽胡说八道。莫非因为顶不住项目被追查,闻家如今沦落到要靠拉皮条度日?”
“噌”一下站起身,闻徵身上刹那间爆发的气势让闻祈退后两步,寒声质问:
“他们是我的长辈,尊重和培养我是他们的义务,不如说是做人的基本。你用我应得的东西来做交换条件,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闻祈被他气得发抖,话也说不利索:“你、你……”
“这么多年,我老早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不吸血别人,是不是就不能独立行走?不靠家族和男人,自己奋斗是不是会死?”
步步逼近对方,闻徵受过二十多年的委屈不断涌上心头,他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看到你二十多岁的人,完全没有半点作为家族长子的担当,我替爸妈感到心痛,决定要替他们教你点道理。”
“唔……”
被闻徵一拳揍得眼冒金星,闻祈难以置信地望着手上摸到的血,失声尖叫:
“你疯了吗?”
收到闻徵的讯息,易承昀马不停蹄赶回来,打开门便见屋内两人剑张跋扈,闻祈脸上像打翻颜料似的,一抹红一抹白,他转向闻徵:
“你们在做什么?”
闻徵及时退开一步,理直气壮回道:“老公,他故意拿脸撞我的拳头,看撞得都流血了。”
“睁眼说瞎话!”
一手挡住流血的嘴角,闻祈一秒换上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眼泪汪汪:
“易总,你的丈夫对我动粗,我明天还要拍戏……”
“你不应该擅闯我们的房间,”
漠然打断他的话,易承昀一眼没看闻祈,反是关切问闻徵:
“有没有大碍?保镖正在来的路上。”
从小到大,闻徵被闻祈用相同的套路,在家里、在学校诬陷过不下千遍,今日总算是有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手好痛,怕是不是骨折了。”
装作没看到易承昀身后的樊锐,闻徵甩了甩手腕,脸不红心不跳说出准备好的台词:
“我大哥说樊家没安好心,接近他是为了等闻氏倒下后分一杯羹,硬是逼我劝你和闻氏联手对付樊家,被我一口拒绝,他就在这耍泼。”
闻祈情急扯住他的衣领:“不、不!你别含血喷人!”
这时,门外樊锐的声音几乎把崩溃边缘的闻祈击沉:“不要动手。”
闻祈浑身发抖,像见鬼一样僵硬转过头,对上樊锐的目光,哀声道:“我真的没有!”
“回去说。”
樊锐大步流星踏入屋里,抓住闻祈的手,客气而疏离道:
“我们俩的事,不劳闻先生操心,失陪。”
待那两人出去,易承昀关上门,走到闻徵身前:“出气了么?”
“没有,”闻徵自己也没料到,他不仅没感到半点愉快,反觉这一切都可笑至极:
“我不想变成跟他一样恶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