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就那么希望被责罚吗?”
唐无恙收回了手,撑了下膝盖,起身,从高处向下俯视着贺山河。
“贺山河,你抬头,你看着我,你认真回答。”
“奴做错了事,理应被惩罚。”
贺山河抬头,蓝色天空中拂过微风,像有什么在等待时机喷涌而出。
“行。”
唐无恙将下巴抬了抬,示意他起身。
“我带你去楼上领惩罚。”
唐无恙没有再看贺山河,起身朝楼梯的方向走了。再与厨房门口等着的唐昭和唐可暄二虫擦肩而过时,朝他们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不用担心,自己心里有数。
贺山河却没有起身,他目光平静地盯着唐无恙的后背,一步一步膝行跟着雄虫少年。
地砖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应该是碗的碎片扎入了他的腿中。
可贺山河就像感觉不到痛处似的,仍旧拖着伤了的腿,一步步向前挪动。
唐无恙察觉到过于沉闷的声响时,一回头,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啧,就像自己虐待了他一样。
小木头桩也跟着坏我风评?
唐无恙故意停下了脚步,斜靠在楼梯的栏杆上,等着贺山河一小步一小步靠近。
“怎么,贺哥哥?楼梯你也打算就那么上去?”
贺山河:“……”
唐无恙本来也没让他回答的意思,直接强硬地一把将贺山河横抱在了怀里,抱着他上了楼梯。
怀中的雌虫顺从地靠着他,让唐无恙下意识地将脚步放缓放平稳了些。
他看见几块半指大小的碗的碎片深深地嵌入了贺山河的腿上,血由于之前膝行的一段路,糊得贺山河小腿上满是。
“哥哥,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唐无恙喃喃道,语气放得很轻,却像是被人偷拿了糖果而满心委屈的孩子。
他直接将贺山河抱到了二楼一个收拾得还挺干净的房间中,将碎片取出,给他稍微处理了下伤口。
整个过程中,贺山河一声不吭。
唐无恙将碘酒的瓶子合上,放在一旁。
“哥哥,我就罚你一个虫在这里慢慢给我缓解好情绪,缓解完了就下来吃饭,听懂了吗?”
“奴遵命。”
唐无恙见贺山河再次想下跪,直接将他按在了椅子上,不让他动弹。
“就给我坐在椅子上想,没我的允许,你在想明白前,不得离开椅子半步。知道了吗,哥哥?”
他将身子微微俯下,靠近贺山河,盯着湛蓝的眼睛,企图给贺山河压力。
“奴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