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恙见贺山河乖乖答应了,便放开了他。
起身,将门带上,便下楼了。
贺山河没有抬头,他盯着唐无恙的脚,看他一步步离开房间,将房门带上,似乎是想要留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好让自己想明白些什么。
这哪算惩罚啊。
对方果然还什么都不懂。
这放到别的雄虫那里,或许都能被称得上是奖赏了。
贺山河撑了一把椅子扶手,起身,离开了房间。
我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想。
不过是太久没看到过那身军装,突然见了,想起了些什么罢了。
既然自己已经想明白了,那么离开椅子,应该也不算违抗命令吧。
贺山河沉默地在走廊上走着,将一扇扇门推开,又关闭。
雄虫的家向来很大,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贵族的小少爷,估计得找上一阵了。
嗯。
他在找,惩罚室。
每个雄虫家里应该都有这样的一间房间的存在,目的就是为了惩罚那些不听话的雌虫与亚雌。
雄虫们坚信,只有皮肉上的痛苦,才能使那些违抗命令的雌虫或亚雌长记性。
仿佛这样就可以宣示自己高高在上的支配权一样。
贺山河站在一个木门前,压下门把手企图将其打开,却失败了。
门被上了锁。
他抬手敲了敲门,木门发出来的声音格外沉实。
应该就是这里了。
门上装的是密码锁,贺山河思索片刻,直接输入“1111”初始密码,门滴的一声,被打开了。
果然,那个雄虫少年看样子就不像是用过惩罚室的。
贺山河简直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自个儿家里还有那么个地方。
真可笑,雌奴训练所那里的惩罚室,贺山河从来是被别的虫拽着头发拖进去的。
可现在,他却自己走进了一间惩罚室中。
让鞭痕生长在自己的身体上。
企图以此来缓解心中的不适。
他不适应温和的环境。
因为这让他觉得不安,仿佛唯有一道道伤口才能告诉自己身处真实之中。
他一遍一遍地举起鞭子,狠狠地抽在自己身上,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落入他的耳中,却让他不觉得疼痛,只觉得爽。
太病态了。
贺山河很清楚自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