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

但在那之后，他只想成为一个复仇者。

但那些严密且牢固的囚笼何尝不是对那些罪犯的一种保护。

他读理工科至今，考上了哥谭大学，知道有无数种巧妙的置人于死地的手段。

所以他没有选择在庭审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

一场可大可小的‘虚惊一场’的恐怖袭击，一位足够糟糕的律师就足以把他送到目标的身边。

而同样的，在他达成目的之后，一场上诉，一个足够打动陪审团的故事，一场足够有力的辩护，就足以让他从那里离开。

但事情的轨迹全都乱了套。

小怀恩拼命挣扎着，肺里逐渐稀少的空气让他眼前发黑，甚至似乎开始幻听。

“停下！”

有人在叫，那个声线太过稚嫩，像是没有发育好的孩童。

“这里是私人领地！”

“啪——”什么炸开了的声音，接下来是一阵剧烈的晃动。

卡住他脖子的男人终于松开了手，小怀恩艰难的喘息了两口，嗓子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他在摇摆着的车厢里伸手，再次和握着方向盘的家伙缠斗了起来。

“你tm的不要命了！”

“哐当——”一路横行霸道飞驰的车辆终翻下了一个干涸的水池。

側倒在那里，四轮徒劳的疯狂转动着。

“你们没事吧！”迪克没有贸然靠近这辆闯入马戏团驻地，先是碾过了刀山爆了胎，又翻进了之前驯兽表演的干涸鳄鱼池的警车。

“需不需要我帮你们打911？”

“不过，之前西边好像烧起来了，打911恐怕也没多大用。”

过了一会儿，那辆側倒的警车上面那扇车门，被人打开了，一个脑袋上流着血的男人爬了出来，冲他道，“小孩，快去你家大人那里……”

男人没有说完，就又往下一掉，车里发出一阵闷响。

似乎是在打斗？

迪克踱着步子绕到车头的方向，才看到车里的两人，一个大块头穿着罪犯的黑白条囚服，另一个穿着皱巴巴的t恤，看起来也不像是警察的样子？

最终那个穿着黑白条纹囚服的家伙踩着穿t恤的家伙的身体爬了出来。

迪克站在原地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就跑。

大块头囚犯腾挪着把自己从倾倒的警车里翻出来，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然后绕到车前，恶狠狠的冲着玻璃后面，昏迷着不省人事的家伙踹了一脚。

但隔着玻璃，根本不能伤害对方分毫，大块头不解气的再次绕了回来，来到车底位置，准备像是对付之前警察局那辆警车一样，卸掉油箱，让它彻底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