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知也觉得是,虽然才用了一个月不到,但疤痕已经淡化了不少,就像柳老爷说的,三个月应该能全部淡化完。
田哥儿做好了饭,掀开门帘,朝着西屋喊了一声,“重明,吃饭啦,带着少爷们来洗手!”
“知道啦!”重明给大宝、二宝穿好衣服,围上斗篷,戴上帽子,牵着两人来了厨房,然后又不嫌烦的将帽子给摘了,斗篷也去了,袖子都给挽上去一节。
大宝、二宝显然很习惯这一套流程,乖巧的张开手等着他脱掉斗篷和帽子。
和关舟聊着关桥的亲事,顾北知一抬头看见这一幕,神情有些不悦,“顾大宝、顾二宝,过来站好!”
他一生气,大宝、二宝都害怕的赶紧跑过来站好,两脚并拢,“爹爹。”
“你们今年几岁了?”顾北知的声音很沉,他平时都很宠着孩子,但该严肃的时候也绝对不含糊。
见老爷面色不对,一直负责两个孩子起居,其实也就是经常看孩子的重明也有些战战兢兢,站在大宝、二宝身后,想说话但主人又没让他说,他不敢直接顶撞顾北知。
“六岁了。”大宝、二宝异口同声的说。
“六岁,是不是大孩子了?”
“是 ”
“那为什么连脱衣服还要重明小叔帮你们脱?自己没长手?为什么这么懒?”顾北知一拍桌子,又严厉的三连问。
大宝二宝被吓得不知所措,心里又有点委屈,不仅眼里含着泪水,“明小叔说、说我们自己脱会弄脏衣服...”
他俩一起开口,这回可不是同步的,顾北知也是勉强听清楚,“衣服脏了可以洗,你俩这样,六岁了还要别人帮你们脱衣摘帽,以后是想变成关桥那样的人吗?”
“不是!”大宝、二宝急了,金豆子真的掉下来,“我不要变成那样,我不!”
要说全家最讨厌关桥的人,除了关舟就是两个孩子了,关舟和关桥那是打小不断加深的矛盾,父母的偏心更让关舟心里对关桥半点兄弟情都没有。
而两个孩子,则是那两天跟着小爹去关家借住,被吓到了,关桥一个成年男人,每天无所事事,还总指挥他们两个干活,动不动就吓唬他们要把他们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