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给了像王清林这样心怀不轨的人机会,他知道在路上动点手脚,这一队的人都得遭了殃。
顾北知他们三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手脚, 但无外乎是下毒,一路上同吃同住,想对这些人做点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这个王清林,简直蛇蝎心肠!”顾北知骂了一句。
陈雪风和李淮倒是平静,他们的身体‘病’了两年多,要是情绪起伏过大,会更加难受,为了让自己也让家人放心,他们俩养气的功夫好了许多。
“比起这板上钉钉的事实,我倒想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陈雪风喝了些白开水,因着药性与茶水冲突,接下来的日子他和李淮不能饮茶,更加不能饮酒,还有一大堆的忌口,但即使这样,两人也甘之如饴。
“对啊,这未免太奇怪了,这样做对他的好处什么?紧紧是为了防止大家中秀才,可他已经是举人了,不专心学业以求进士及第,和获鹿镇的学子过不去,这是什么道理?”李淮也想不明白。
若他是王清林,定然会专心进学,以求早日进士及第、入朝为官,他们寒窗苦读数十年,为的不就是进入朝廷一展抱负?何必做这样的坏事,没得浪费了时间又坏了自己的前程。
“或许,他压根儿考不上去呢?”顾北知前后这么一琢磨,觉得自己大约猜出王清林的心思。
其实很简单,就为了一个字,或者说两个字也行,名,以及名带来的利。
且说这十年,获鹿镇除了王清林再无别的秀才考中举人,除却已经花甲之年的老举人之外,王清林也是唯一留在获鹿镇的举人了。
由于他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宜,倒也显得年富力壮,镇长都要卖他五分面子,受各家追捧,走到哪儿都是备受尊崇的。
甚至到柳县都有一席之地,柳县县令对他也有印象,多的是人想把自家聪明的子侄送到清林学堂读书。
但若是还有别的举人,甚至比他年轻、比他学识好,出现的话,他王清林就不是获鹿镇的独一份了,这样谁还会把他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若是他考不中进士,获鹿镇也不该出现第二个举人。
不得不说,王清林的心思确实如此偏执,甚至比顾北知想的还要偏执。
早在中举得时候,他可能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