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就去!
说干就干,云幼怜提起裙摆,风风火火便要去九璇峰,被傅渊拉住胳膊,一个急刹拦了下来。
少女不耐烦地拧起眉:“干什么啊你,是你给我出的主意,怎么还不让我去施行了?”
傅渊失笑:“师妹真是急性子,我话都还没有说完。”
“你还想说什么?”
傅渊便道:“师妹生的如此美丽,如今脸上却多了三道疤,即便会消,但师妹咽的下那口气吗?”
“我会把它抽乖的。”
“原来抽几鞭子师妹就能消气,可真是大度。”
云幼怜:“……”
这样说目的就很明显了。
“可……”云幼怜纠结地抿唇,“可那是小师兄的灵宠,总不能——”总不能杀了吧。
傅渊打断:“灵宠又如何,谁规定人一辈子注定只能拥有一只灵宠?再说以段师兄的气质,一只猫怎配得上他,早晚都会换的。”
云幼怜:“……”
怎么办,听上去怎么那么有道理。
傅渊循循善诱道:“琴倚之可以从外峰赶出去,但是那只叫芝麻的猫伤了云师妹如花似玉的脸,恕我着实不能让它活下去。”
傅渊指腹摩挲过云幼怜脸颊上那几道印子,眸色微黯,俯耳轻声道:“师兄有一个绝佳的法子,虽然需要时间等,但保证不会让人怀疑到师妹身上,也无需等太久,不知师妹愿意听否?”
*
对于段韶风说的话,琴寂心知自己已没有要隐瞒的必要。
他并不感到吃惊和意料。
相反三个多月下来,这人没有所察觉才是不正常。
和少年对视良晌,琴寂垂眼轻叹口气,合上话本,平静地承认道:“对,我是你口中那个‘天生的变态’,你想怎么样?”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
“天生的变态”是什么玩意儿,你才变态,你全家都变态。
受害者明明是我!
“果然……”段韶风长睫跟着垂落,在眼睑下投落一层淡淡阴影。
前几日他靠在青年耳侧闻到的那股淡淡的雪松香,总觉得很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无端使人心神宁静。
段韶风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周身灵络出了问题,平时一直有意无意地压制着。很多时候每到晚上,意识虽然会在一瞬间消失,完全不知自己去过哪,都做过那些事,但每早醒来便是濯涟峰,便以为自己只是睡着……
自从去了寒泉打坐,这样的异状才渐渐减少。
紊乱的记忆也慢慢清晰。
段韶风复又抬眼,认真道:“所以你没有咬我。”琴寂揉了揉眉心:“……我当然没有咬你。”
不要命了才咬你。
“也没有扯我头发,脱我衣服,用绳子把我绑起来,还在床上跟我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