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识尽愁滋味啊。
“浅荷,他还没有来找我吗。”裴栖吟完诗,颇有些忧伤地问。
这个他是谁浅荷还是听得懂,连忙解释道,“少爷,咱们这是内宅,赵夫子进不来的。”
“那他就不会递个信儿进来。”
“大概也是递不进来的。”浅荷继续实话实说。
裴栖闻言整个人又没精打采起来。
山盟不在,锦书不托。
赵夫子实在是太绝情了,他都这个样子了,也不晓得递给只言片语地安慰下他。想到赵疏桐打算和他断了,裴栖是又生气又难过。
他也没有做错什么,夫子也没有做错什么,两个人怎么就这么凄惨呢。
夫子那么喜欢他,偏偏自以为为他好的要和他分开,夫子这个时候心里一定也很难过吧。裴栖很是自信地脑补起来。
各种乱七八糟地想法都想到了。
裴栖不喜读书不是一天两天,这次逃课裴侍郎和侍郎夫子只当他是老实久了憋着了,想要松快一下,两个人都没有当回事。他们从来没有指望裴栖学出个什么来,只要这个儿子能开开心心地就觉得欣慰了。
当裴栖两天都没有去课堂,甚至教导他的夫子都前来请辞了,裴侍郎觉得他需要关心关心自家小儿子的学业问题了。
他让人把裴栖请到自己的外书房。
裴侍郎本想对裴栖说教一番的,但一见到裴栖精神萎靡的样子,立马心疼了。
“我的栖栖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可是那赵夫子说教你了,你告诉爹,爹给你出头。”裴侍郎这个儿奴殷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