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本少与美人曾在何时休处相识过?怎么本少不记得了,难不成是因为本少年老体弱,以至记忆力后退的忘记了?”心一顿,相思挑起秀丽的剑眉,看着缓步而来的少年。
“曾经不相识。”淡淡声音中,一袭金袍的人已经飘至,脚不沾尘的落在了地面上。
曾经未相识,又何来久等之说?
带着怀疑,细细将人一打量,相思突的一凝眉。
又是一位重症之人?!
花家药圣不惜亲自等候,为的,可是这人?
曾经雪家请不到药圣,只怕也是假话,若真请不动药圣给雪家老大诊断,那两人只怕不会如此合睦。
她又被人算计了!
心中柔肠一转,相思蓦然收回视线,垂下双眸,俊脸微沉,神情如水,再无任何喜怒之色。
之前,只顾着留意那美色,却未留神其气息与细致处的神色,细观时才发现,那少年,美则美矣,面上肌肤亦可称得是雪白,但是,那眼角却杂着一抹暗淡的金色,并非是衣色所映,而是一种病态的异色。
他那露出在外的脖颈上的肤色,也不是正常的凝脂雪白,雪中隐中有苍色,是一种无神的惨白。
他的气息表面上很平稳,起伏之间也是节奏分明,而细细分析起来,心跳是一顿一弹一跳一抖的形成独立的方式,不是如正常那种一起一伏的紧凑步骤。
同时,他在落下时,袖子晃了一下,露出了两只全部被手套遮住的手,就连手臂也被裹住,并没有露出肌肉来。
只一眼,凭着对中毒或因意外受伤人处所得到的信息,相思并断定来人不正常,颇为讨厌被人算计的她,自然没了欣赏美人的兴致。
几乎是在人落下的同一刻,药圣与器圣同时向着与相思并坐的雪里青递了一个眼神。
“无天,我给你介绍一下,”恍然一悟后,雪里青立即指着金色灼灼的少年,冲着相思轻笑:“这位是药圣家最小的一位公子,花流年,是有‘玄武四骄’美誉四人中的第一骄,其天赋曾名列大陆第一,其容貌更是倾倒无数男女。”
玄武四骄,共四人,个个天赋卓绝,俱是亿中挑一的人物,其中一人以扇为器,称为扇骄;一人以马为器号刀骄,一人以宝钗为兵刃,称钗骄;一位以一对银为铃护身,号铃骄,前二骄为男,后二骄为女,正好男女平衡。
同时,四骄亦是四娇,个个艳丽无双,国色天香,而拥有连两女娇都嫉妒不起来的仙人之姿的花流年,其天赋与容貌俱都是名列第一,一直稳居第一骄宝座。
提起玄武四骄,大陆男女老少皆知,若是一问,必有人能如数家珍的指出某一位的长处某一位的名人秩事来。
花流年么?
名字,真的不错,无论是那‘花落流年度,春去佳期误’,还是那‘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都是意韵非凡。
能让整个大陆达成共识,想必也是有几把刷子。
只是,流年易逝,所以,想必,一切也是曾经的事了。
“少年英才,名不虚传。”并没有听过所谓‘四骄’为何等人物,暗自叹了一叹,相思冲着人礼貌的点头:“托了雪家、寻家几位阁下的福,能得见流年阁下仙姿,无天荣幸之极!”
一刹时,雪里红、寻天问两人怔了怔,又在倾刻间恢复了原样。
同一刻,寻无踪亦正了正视线。
“无天阁下客气,能得见无天,才是流年之幸。”向着三圣者问礼后,花流年嘴角笑意始终未变,才对上那乌黑的双眼时,眼中有一抹浓浓的赞赏之色。
“容貌上是各有千秋。”雪无双右左看看,也觉有些眼花,在扫里数遍后,终于还是很公平的给出评断:“不过,总的比起来,流年小子通身的气质,还是略逊一筹,缺少了水小子的一份灵气。”
“还站着干吗?年大哥,快坐,都是自己人呢。”一边的雪里红立即一伸手,将花流年拉到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让其坐在自己与父亲之间。
“器圣的眼光,与所出作品一样,也是举世无双。”寻无踪将所有人全部仔细的看过一遍,即使心中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一种事实。
丫丫的,又无事献殷勤?
一个劲儿的捧她,保准没好事儿。
“雪老寻老,适可而止啊,”防着被人算计的相思,幽怨的瞟过两人,神经已经紧绷:“你们别将我捧得太高,一旦从天下掉下来,下场会很惨的,我可是怕高,更怕被摔得丢掉小命。”
“水小子,我们都一把老骨头了,谁会骗你们一群娃娃。”花乱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人:“水小子,我家小子比雷家那位小公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