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简单了,这东西就是他写的,让他念出来,一点都不难。
韩悯一把接过书稿,扫了两眼,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这个……”
好难。
怪害臊的,念不出口。
楚钰搓他的脑袋:“念啊,记得把探花郎三字,换成起居郎。”
韩悯抹了把脸,梗着脖子念道:“……起居郎登时小脸通红,声若蚊蝇。”
“竟然还有表演的。”楚钰捏捏他的脸,“小脸通红,声若蚊蝇。嗯,很像。”
韩悯拍开他的手:“你别捣乱。”
他试图用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语气,来念自己的话本:“生来风流,浪迹于花团草丛,又怎会没有听过这样的话?只是他此时被齐帝逼在墙角,齐帝两条强有力的长臂正堵在他身侧,目光灼灼……”
才读了两句,他就读不下去了。
写的时候不觉得古怪,要他念出来,实在是……
韩悯丢开书稿,哀嚎一声,趴在案上,脸埋在手臂里。
“你们想写起居郎就写吧,你们想告诉他,也告诉他吧。我不念了。”
呜呜,我想回家。
*
这天的晚饭,是楚钰派小厮去外边的酒楼打包的。
饭前听韩悯念了一会儿话本,饭后又听他读了几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