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路的终点又接上了公路。
钟宴斋和林奇没有感到轻松。
这是盘山公路。
路段的另一边就是悬崖,一个弯道的失误就是粉身碎骨。
而更让人感到恐惧的是,公路往上就是死神——雪道。
林奇深吸了口气,呼吸略微急促,钟宴斋的耳麦里清晰地传来林奇有变化的呼吸,他的精神正高度集中在赛道上,不能有半点分心,他强破自己集中,在前方出现的一个加油点猛地一个大弯停了车。
忽然的停车让林奇紧绷的情绪拧住,像是飙到了最高音后的破嗓般难受,他喘了几口气,道:“怎么停了?”
“你在紧张。”钟宴斋言简意赅道。
林奇顿了一下,尴尬道:“这么明显吗?”
其实一点也不明显,在这种极限运动中,呼吸错拍的情况再正常不过,可钟宴斋就是知道林奇紧张了。
好像他们的心绑在了一起一样。
公路外是一片高低不平的云,点缀在郁郁葱葱的悬崖边上,是难得的值得欣赏的自然美景,如果不是驾驶着高速赛车的情况下。
这些美景,极有可能是埋葬他们的墓碑。
“林奇,”钟宴斋转过脸,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来,低沉又温柔,像轻轻拨动的琴弦,“相信我。”
林奇的心微微一颤,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在烦恼什么?
他身边的人——可是钟宴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