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写完,白卿言将信密封好,交给沈青竹:“派可靠之人,日夜兼程将信送回大都城。”
沈青竹颔首,拿着白卿言的信从大帐之中岀去时,正巧碰到背着药箱来白卿言大帐之中的洪大夫。
洪大夫笑着将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荷包递给沈青竹:“来……青竹丫头,这是给你压岁的!”
沈青竹一怔,随即双手接过道谢:“多谢洪大夫!”
说完,沈青竹便急吼吼去唤白家护卫,她不敢耽搁要立刻命人将信送到白锦绣的手中。
白卿言听到洪大夫的声音迎了出来:“洪大夫,怎么没有和他们在前头热闹?”
洪大夫笑呵呵同白卿言进了大帐之中,放下药箱,伸出冰凉的手在火盆之上烤,道:“我年纪大了,前面那群孩子太闹了,来……给你诊脉!”
洪大夫将脉枕放在案几之上,让白卿言坐,又将火盆朝白卿言的方向推了推。
白卿言顺从跪坐在洪大夫对面,伸出手让洪大夫诊脉。
洪大夫将烤热的手搓了搓,这才伸出手按住白卿言的腕脉,垂眸细细思索。
半晌之后,洪大夫这才收回手,眼底的笑意更浓了:“看来又该给大姑娘换药方子了。”
这意思,便是白卿言的身体已经比以前更好,需要调整药方。
白卿言理了理袖口,抬头就见洪大夫递过来了一个红色的荷包:“拿着……”
白卿言微怔,错愕望着洪大夫:“这是?”
“今年在外过年,老朽就舔着脸当自己是大姑娘半个长辈,算是给大姑娘压岁。”洪大夫慈祥笑着,眼角纵横的沟壑被烛火映亮,隐隐能看出褐色的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