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猛兽从容地低下头,享受自己的福利。
小毛兽炸毛了,试图反抗。
被压。
再反抗,再被压。
打打闹闹,散落一地小软毛。
黏腻的汗冒出来,蒸发掉,心底的自责和悲伤随着汗珠消减了大半。
爪子也软了。
下车的时候,司南是被唐玄抱下去的。他披着唐玄的外裳,脑袋扎进他怀里,没脸见人。
包拯迎面走来,怔了怔,“司小哥受伤了?”
“嗯。”唐玄面不改色。
满身的咬痕,可严重了。
就这样一路进了皇城司,来到唐玄的休息间。
屋里有床有被子,没人。
司南跳下来,关上门,穿着那身破布条似的里衣,毛毛躁躁地在屋里跳了一圈,找到一身唐玄的衣裳,勉勉强强穿在身上。
唐玄温声问:“可好些了?”
司南点点头,反问:“你呢?”
唐玄道:“我也好了。”
最不解,最气愤,最悲伤的阶段已经过去了。
司南轻声说:“你去看看他吧,总该问清楚怎么回事。”
他把木清给的小坠子交给唐玄,转达了他昏迷前的话,还有白夜可能利用他的家人威胁他的事,希望唐玄能好受些。
唐玄懂得他的心意,抱了抱他,“你休息会儿,稍后我带人来过来问话。除了我,不要跟任何人出这间屋子,也别放人进来。”
司南点头,“放心。”
唐玄难得话多了些,“家里不用担心,已经安排人过去了,还有钟疆,孩子们看到他会安心些。”
司南目光变得柔软,亲了亲他,没有说谢字。
唐玄没有轻易放开他,趁机亲了好一会儿。
他说稍后就回来,然而整整过了一晚上,一直没回来。
皇城司中,一直有人进进出出。
有犯人哭喊的声音,有亲从官呵斥的声音,似乎还有刑部官员过来领人。
唐玄的房间在皇城司最紧要的地方,说是休息间,实际是值班室。
司南躺在床上,整夜听着外面的动静,一直没合眼。
他想了很多。
想到穿越前受过的训练。
想到来到这里后遇见的人,经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