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们晕乎乎地想,怪不得,怪不得。
云疏老祖会老树开花,这么多年来也要动情寻一位道侣。若是他们遇见这样的美人,也会、也会……
他值得的。
霁摘星低垂着眼,感觉到许多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几乎不加遮掩。
他与云疏同牵一块红绸,被云疏带着走出来。暝灵剑宗千年来不换的碧海灯,也全换作琼鲸灯点亮,耀眼金光打在两位新人身上,让人生出有骄阳煦日笼罩的错觉来。
而霁摘星只站在那里,便好似一颗沉星。大致是因为先前喝过结道酒的缘故,他白皙的面颊上,亦有一点晕开的艷色,连着低垂的黑沉眼睫,都像一下撞进人眼中。
……好像在害羞般。
唐槐梦不过是挣扎下的抬头一瞥,几乎像被魇住了。
随即心中又被压抑得难受,如同金丹破碎,身遭雷劫,那奇怪的情绪几乎汹涌地,要将他整个人撕裂开来。
唐槐梦甚至生出落荒而逃的窘迫感。
欢喜台上。
云疏修为实在太高,高到暝灵剑宗都挑不出比他境界更深又未闭关的大能来,便也免去向师长前辈行礼的礼节,至共饮合卺酒的步骤。
云疏一口饮尽。
“我云疏,与霁摘星结为道侣。谨白头之约,至飞升渡劫,不灭不陨。”
便是连求娶道侣的誓词,云疏也说的毫无波澜,如同在念功法口诀。
霁摘星修长苍白的手,也将那灵酒拢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