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信使客气道:“鬼门君有何吩咐?”
童殊状似熟识般靠近两步,对那位信使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那信使见他突然靠近, 不由一怔,那缓缓放大的脸, 英俊中有叫人难以抗拒风华,那信使哪见过这等手段, 脸上一烧, 顿觉失态, 不由后退着踉跄几步。
童殊将人扶住, 道:“小心。”
近距离地对上童殊刻意浸了笑意的眼眸, 那人脸刷的一下红了, 差点摔了信匣, 七手八脚间被童殊好心一托,好险捞住了。
接着便是好一通对童殊道谢。
童殊目送着那一行人进了行止殿,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他不是无缘无故调戏人,因为,那方才路过之时, 闻到了那信匣上六翅魂蝉母虫的气味。才故意引信使失措,借机往上木匣上拍了一张山阴纸做成的传音符。
他想听一听,信使会如何向景昭报那信中的内容。
虽然这方法不太厚道, 但是那信匣太令人生疑了——为何景昭与傅谨之间,有直接通信?而且还是在这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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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殊揣着一肚子疑问,再走出一段,拐角处遇到了迎来的景决。
“你来的比我想的早。”景决自然地走过来,并肩执起他手,道,“今天不忙?”
童殊偏头瞧他,道:“忙啊,可你不是更重要么?”
景决被他兜头一句甜言蜜语哄得愣住了,霞光漫照,映着那说着情话的人眼角眉梢都是绯色,像极了情浓时泛起的潮红,可那人撩人不自知,只睁着亮晶晶地眼睛等他夸。
左右都是人,然而一向禁欲的臬司大人不想管那么多,大庭广众之下将人抱起来。
童殊眼前一晃,正对上火红的夕阳,他微眯了眼,眼中尽是狡黠的光彩,揶揄道:“景慎微,你这样是会被罚的。”
景决道:“现在才想起来我会被罚?上次在西院门口,难道不比这次严重?”
童殊道:“唉呀,还真是。”
景决道:“该罚你才是。”
童殊道:“凭何罚我?”
景决道:“你又平白招惹人。”
童殊道:“我看那小信使长得颇为周正,一时……”
景决放下脸来。
童殊立刻改口道:“再周正也不如你,你最俊了!”
景决对他无奈,惩罚性加重力度将人搂进怀里,脚步也快了起来。
进了仰止殿,景椿与忆霄和尔愁守在殿外,他们有经验了,知道两个主子进去这一夜是出不来的,于是各捡了舒服的地方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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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止殿中,童殊被放下来,很识趣地搂着景决不放。
他见景决面色不松,拿手指刮了下景决的鼻梁,滑到底端时,被景决的气息烫了下,蜷了下手指,正要往回收,就被景决捉住了手。
他的手被按在景决脸颊上,见景决仍是冷着脸,他手指使坏地去蹭景决的脸颊,微凉的指尖滑过,留下的是一路火烧的温度。不知是霞光照的,还是景决微有情动,童殊看到景决脸浮上绯光,侬艳异常。
景决身后是一把紫檀太师椅,童殊腰上用力,将人推进去。
景决顺势落进椅中,童殊跨坐在景决身上。感受到某处的不同寻常,童殊勾了笑意,其中有不必细说了然和揶揄,他道:“臬司大人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呐。”
景决眸光已暗,面色却是不改,伸手圈住了童殊后腰道:“你腰不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