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门关上,终于再也忍不住,把心里住着的十个马x涛都放了出来, 为防形象崩塌,他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拳头,开始了无声的咆哮。
啊啊啊啊啊啊你妈的为什么!!!!
这俩居然是一个人啊一个人!
那他这一天的纠结, 愧悔, 心痛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毫不夸张地说,确定真相的那一刻,宋伶俜整个人都被震傻了。
其震惊程度,差不多就像是无神论者撞到了鬼,而坚信死后能投胎的迷信者被残忍地告知, 人只能活一次。
他脑海里的土拨鼠此起彼伏地叫成了一片,而他则因为极度起伏的情绪, 连继续静坐都做不到,屁股被针扎了似的,腾的一下跳起来, 大步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试图凭此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 还没走几圈,门就咔哒一响,善善探进头来:“伶俜。”
宋伶俜一激灵,本能在窗前站定,做临窗远眺状。
善善疑惑:“伶俜, 你在看什么呀?”
“没看什么。”宋伶俜含混不清地回答,忽而想,他俩其实是一个人的事,容停肯定是知道的,可是善善知道么?
他此时远没有平常冷静,想到什么就问了。
当然,是换了个句式。
他故作不经意地:“善善,你和容停是什么关系呀?”
善善愣了一下:“是父子呀,伶俜不是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