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两日的药, 伤口一直没有结痂,红肿的吓人,而且裴邵却始终感觉到伤疤里火辣辣的痛, 已经是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了。
不过看着姜梨又例行公事地替他上药,裴邵忽略了胸口处的疼痛, 懒洋洋地躺着看着对方。
阿梨这两天像是很忙的样子, 时常上山, 不过看到那一柜子的药,裴邵也能理解了。只是他都没什么机会好好同阿梨培养感情, 况且他始终没有契机来洗脱原主的罪过, 所以姜梨这两天也一直对他冷冷淡淡的, 偶尔才会暴露娇怯情态,并且事后又摆着冷脸像没事人一样。
不过来日方长嘛, 裴邵对于少年的事总是格外充满耐心。
“阿梨,为何我总感觉我这两日胸口很疼呢?”裴邵正色道, 其实是找话题跟少年聊天。他暂时可不敢说些调戏暧昧的话, 免得又惹得阿梨想起原主。
姜梨知道男人狡猾得很, 难不成是已经发现了他在伤药里动了手脚了?他脊背僵硬着有些着急,本来在给裴邵擦药的手指都颤了颤。
最终还是冷起脸道:“正常反应, 你难道不放心?”
裴邵怎么可能不放心,只是他想到阿梨这两天或者是去采药这么辛苦,裴邵觉得自己的伤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虽然疼痛难忍, 但从未流血裂开。于是便不想让对方再浪费药物了。
只是他要是现在就说可能更加证实了不放心的猜测, 裴邵决定下次再说。
姜梨被弄得十分恼怒,又想起自己要好好报复这人的初心,于是硬着嘴道:“寨里的水缸里快没水了, 你待会跟着其他苗寨汉子去泉眼里挑水。”
山下眼泉里的水清澈甘甜,苗寨里的族人一向是会不时挑来喝的。
裴邵也觉得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锻炼,不然骨头都要软了。再加上最近他一直谨记姜梨的嘱咐没有使用内力,原主记忆里也有一些练体秘籍,裴邵觉得可以趁机练练。
毕竟这个世界的背景是江湖,而阿梨除了会用毒之外并不会武功,那他必然要习得一些防身之术才行,不然遇到危险也没办法保护对方。
不久便有专门负责今日挑水的汉子阿哲来领着这位他从未见过的中原男子走了。
两大水缸里的水都没有了,算上他们两人应该也要挑上一段时间,因为泉眼离得有些远。
阿哲是个看起来十分憨厚的汉子,二十多岁的年纪,见到陌生人还内敛的很,原本有些黝黑的肌肤都因为不好意思而红了红。
回忆了一下原主脑子里的秘籍,便差不多都记住了。裴邵双肩挑着担子,两边都放了两个如三岁小孩般高的水桶,脚下的步子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