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完全没有靠内力而只是□□硬抗,身体的肌肉慢慢酸痛起来,不过也在不知不觉中更加结实。裴邵越走越快,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和辛苦一样,甚至有几分酣畅淋漓的感觉,在这样的速度下练起功来更有效果。
一旁的阿哲都傻眼了,他已经算得上是他们寨子里最为强壮的汉子了,没谁比他的块头还大。本来他想着这个中原男子虽然看上去风度翩翩的样子,只是对比起他来好似有些孱弱,所以还打算慢慢的等等对方,因为他也听说裴邵受了伤的事,谁知道人家不仅一次性要挑四桶,速度也让他快追不上了。
原本耗时该是有些长的事情硬生生提前了大半天完成了。
在看着中原男子将最后一个木桶里的水倒进水缸里时,阿哲喘着气依旧目瞪口呆。他后来为了追上对方的速度也比往常快了很多,现在累的他够呛。
阿哲有些怀疑地看了看裴邵的身板,十分好奇地问道:“裴公子你难道不累吗?”他喊裴邵的称呼还有些拗口,不过听说这是中原人的叫法。
裴邵感受到浑身肌肉的酸痛,甚至有些脱力了,他爽朗地笑道:“累啊。”不过他有些感受到效果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裴邵觉得日后可以时常帮寨子里干点活,他也能练练身体,也算是报答他们。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汗水,胸口疼痛更加明显。裴邵微微拧着眉,解开胸口的扣子,想看看伤口有没有裂开。
不过还好,入眼之处依旧是那条狰狞的疤,更红肿了些,倒是没有血迹。
阿哲坐在一旁喝水休息,见状关心地问道:“听说裴公子前几天受了伤,不过有我们圣子在,现在应该已经完全康复了。”话语中满是骄傲。
他们苗寨的圣子天资聪颖,从小就是同龄人中对药物和毒物最敏感的,无论是医术还是毒术都是顶顶好的。曾经他们有人上山被野禽攻击撕开了个大口子,用了圣子制的药,不出两天就好的完完全全,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了。甚至有时江湖中人听说他们苗寨圣子的医术,都要跋山涉水来求药。
“嗯,只有些红肿了。”裴邵随意回答道。
阿哲听他说的话有些不敢置信,觉得对方现在都能健步如飞应该是大好了才对,于是没忍住往领口处探了探。
外露的伤口红肿的可怕,像是一条狰狞的红色肉虫,皮肉往外翻着,伤口裂缝处像是凝结着血丝。
裴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将扣子扣上,站起身来,决定回家去瞧瞧阿梨在忙些什么。
阿哲有些疑惑地道:“不应该这样啊,咱们圣子的药效很好的,不可能现在还未结痂。”况且看上去还挺严重的样子,难不成是圣子用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