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辞好了很多,喝了药的缘故又有几分困意。谢渊洗漱完搂着他就睡了。
第二日凌晨天边泛着潮湿阴冷的寒色,宫门口已经是满满当当的站满了人。
谢渊亲自送了樊自清和赈灾队伍往宫道上走出了五里路。
林敬辞没有一官半职,不能在宫门下亲送好友,只能随着宫眷站在宫墙上,遥遥的目送樊自清。
姝妃这时领着几个女眷凑到他的身边来,林敬辞见她来意不善,连忙往身侧退了一步,躬身行礼,“见过姝妃娘娘。”
这些女眷里也就只有姝妃位份比他高,其他人反倒是该给他行礼。姝妃也不叫他起身,其他妃嫔也不给他行礼,站在姝妃身后一派嘲讽的模样。
“妹妹当御侍长的多倾国倾城呢,连姝妃姐姐半分也比不上。”
“可不是,姝妃姐姐才是真的国色天香。”
“分明是个男的却要以色侍君。”
“估计陛下也就几分新鲜,又不能真怀龙种。”
“听闻昨日他……”
……
林敬辞垂眸,只当没听见。
姝妃瞧见了他脸上的指痕,还以为是冒犯了谢渊,被谢渊打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她心中舒畅了许多,这才装模作样的叫林敬辞起身,又假意的斥了几句妃嫔们,“林御侍,昨儿陛下差本宫办后宫宫宴,想着御侍也是后宫一员,特来告知一声。”
话音刚落,姝妃身后几人又小声嘀咕起来。
“一个男的,也好意思跟我们姐妹一起同桌而庆?”
“就是,妹妹可是要避嫌的。”
姝妃扫了她们一眼,她们便闭上了嘴巴。
脸上挂上假笑,故意装作为难道,“只是御侍毕竟是男儿身,与本宫和后宫其他嫔妃同席,怕是……”
林敬辞淡淡一笑,并不在意,“是该避嫌。”
姝妃知道林敬辞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想与他多费口舌,语气装的十分可惜,却掩盖不住几分雀跃,“如此,本宫只能与众姐妹们同庆了。”
说罢,转身不无得意的瞟了林敬辞一眼,领着那些女眷们回宫去了。
林敬辞不由得失笑,看来这辈子他还有挺多情敌呢。
*
谢渊今日没上朝,待送完赈灾队伍再折返,已经接近晌午了。
用了午膳,林敬辞这几日睡的足,便安安静静的坐在谢渊身边看话本。
不一会,元宝就进来了:“陛下,林尚书到了。”
林敬辞拿着话本的手一僵。
谢渊安慰的拍了拍他,对着元宝点点头。
门帘一掀,林风眠就走了进来。
像是没看见林敬辞一般,对着谢渊行了个规矩的礼,“臣参见陛下。”
谢渊道:“起来吧。”又给元宝使了个眼色,元宝搬了个凳子让林风眠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