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多么天时地利。
且前面皆是花楼公子,现下在台上表演的也是一位弄琴的男人。或是见美人见得太多,台下的客人都有些意兴阑珊。
谢虚也不在意,又在心中将剑舞演练过一遍。
柳玉生已表演完毕许久,原可以下花楹台,去旁边支起的小隔间休息。但他心下记挂着谢虚,便在此处偷觑台上,正巧视野也宽广。
旁边不知哪个花楼的小倌突然凑过来,或是想结个善缘——毕竟依照柳玉生方才的表现,一飞冲天也未尝不可。
柳玉生正专心致志地等着谢虚上花楹台,面对旁人的热乎劲,显得有些敷衍。那人倒也知进退,看柳玉生回应的漫不经心,也准备找借口离开。只是还有些讪讪地调笑一句:“柳公子许是不知晓,方才为您抚琴的人,不是随意寻来的琴师,是与您一起来的那位公子亲自抚琴呢。”
柳玉生脑中忽地懵了一下,站起来踉跄两步,捏住那人的手腕,眼里似有精光:“是他帮的我?”
那小倌似被吓了一跳,不知柳玉生怎么忽然反应这么大,又心中暗悔:莫非这两人有旧怨?嘴上却老实:“对、对……”
紧接着便见柳玉生神情忽地一松,眉梢是压不住的喜意:“他这样……还让我怎么偿他的人情。”
原来不是旧怨,看这表现,两人应当关系不错。
小倌心下计较,又调笑般问道:“那公子琴艺极是高超,若是上花楹台献曲,必能迎来风雅盛赞。”
“不是。”
“嗯?”
柳玉生目光灼灼,复又望向台上,轻声道:“他不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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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楹台四面都挂着精致花灯,连绵成一道光幕,好似数朵花开般夺目。因是夜间,更点了两盏“鲛人灯”,明亮柔和的白光照的极远,也将台上人的肤色衬得白皙无比,更映亮了台下众生百般神色。
到谢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