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虚的红衣既艳也稠,被风吹拂时,隐可见金光暗现。
只是今夜客人们见过的艳裳颇多,还是更喜欢暴露风情的身体。于是谢虚一上台,隐约瞧见又是男子,自然很多人挪开目光,反倒和身旁的美人调笑去了。
丝竹声与箜篌声便在此时交织响起。谢虚抬袖间,露出手上两柄软剑,剑锋雪亮,剑身细薄,手柄处缀着数条金色细链,摇曳间便发出一阵伶仃声响。
这声响倒是让许多人不经意间往台上瞥了一眼——然后目光便像被钩住一般,如何也挪不开了。
红衣极显肤色,鲛人灯下,那抬袖露出的一截手腕如雪一般,又细腻柔软,看的让人想上手去摸一摸。
身形修长,是极漂亮的身段。
便是先前还喝酒的纨绔公子们,杯中酒浸湿衣领也未反应过来,只身子前倾,眼睛痴怔地望着,一幅想要扑上台去,看个仔细的模样。
这美人的身段太好,脸想必也不会差。若是能抚一抚那样细腻的身子,想必定然是如登极乐的快意——
各人眼中欲色渐深。
谢虚这次用的是双手剑,一长一短,只由他使着看不出太大差异。
世人往常认为双手剑只是个漂亮的花把势,若说起武功高超,定然还是单剑一骑绝尘。
可台上这人动作无比轻巧,每一道出剑都行云流水。一剑先至,二剑相抵,若是有人与谢虚过招,只这一个起手势便可将那人逼入进退两难中。
花楹台下有不少人是家中权贵的纨绔,
更有各个武林门派的弟子出来历练寻欢,因此有人一见这手漂亮的双手剑,刹那间脱口而出:“好!”
因他这一声,台下骤然喧哗起来。有人甚至不顾规矩,当即便站起来,想要看的细致。
那叫好的人也身居隔间中,身旁还有师兄弟。
他的同门红着脸,好似有些醉醺醺的羞意,不好意思道:“师兄……你也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