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了一种奇特的血液病,没几年能活了。如果不是自己无法接触到裴恒,他也不会想办法去联系徐浩杰。
范明宇知道徐浩杰嗜赌,又怕这件事爆出去影响声誉,威逼利诱之下,总算说服徐浩杰帮自己杀人。
谁知道他是个废物点心。
范家的别墅留了下来,范明宇望着墙上半人高的全家福,父亲范兴在上面笑得灿烂如花。
如果当初不是范兴把穆立新带回来,范家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他恨穆立新,也恨范兴。
范明宇抄起手边的花瓶,用力朝照片上的范兴砸过去。
“哗啦”一声脆响,花瓶粉碎,挂在墙上的全家福因为受到冲击,掉落在地。
照片背后掉出一个文件袋。
范明宇一愣。
难道家里还有他不知道的资产?
抱着这份心态,范明宇上前打开了文件袋。
看完里面的内容,他惊骇到极点:“居然是这样……”
……
因为幕后凶手了无头绪,保险起见,裴恒尽可能不出门,整天就呆在训练馆训练。
这天,裴恒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他的体检报告有问题,得过去复查。
前世查出心脏病前,也是这么个步骤。裴恒本来约了第二天去复诊,结果差点连当天下午的训练都没挺过去。
这次他不敢再马虎,立刻请假去医院。
训练馆地处偏僻,公交车不多。裴恒担心自己到医院时,医生都下班了,便拦下一辆缓缓驶来的出租车。
“去市立医院。”裴恒坐上后座,尽可能让自己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仔细感受自己的身体状况。
前世病发前,他有过轻微的不舒服,还以为是训练太累导致。这一世他一直都很注意健康,身体倒是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有点困。
裴恒哈欠连天,心底觉得奇怪,忽然发现这辆车在前面调了个头,往回走了。
裴恒纳闷:“师父,这不是去市立医院的路吧?”
“是黄泉路。”司机幽幽道。
裴恒一惊,立刻想要下车。可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靠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的心不断下沉:“你是谁……”
带着口罩的司机发出一声冷笑。
裴恒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时,裴恒被绑束-缚-带绑在一张病床上,周围还有不少他看不懂的医疗仪器、导管和部分医用物品。
头顶的白炽灯发出昏黄的光芒,四周很安静,连风都好像不存在。
这里类似于一间乡下民居改造而成的临时医院,病床周围悬挂着隔帘,将屋子分割成一块块小空间,令人窒息。整个场所透着生硬与残忍的恐怖,像是惊悚片里变-态杀人的地方。
裴恒试图挣扎掉身上的束缚带,但药-效没过,他依旧全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