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行淡淡“唔”一声,秦子游调整呼吸。

这时候,又觉得掌心微痒。

秦子游手握成拳,知道是缠在自己手腕上那截细细的藤枝绕出一点,在搔自己手心。

他原先莫名气闷,如今心思被引开,用手指勾着藤枝片刻,听江且歌继续说:“说是陆观进城时,被守门城卫察觉,将人押至府衙,又交给正在那边做师门任务的单师弟。”

单文星虽对寒山府如今之事知晓并不透彻,但有了师兄吩咐,他还是撑起冷硬面色,半审半问,从陆观口中得出颇多消息。

陆观不明就里,受了好大惊吓,也吐露颇多消息。

江且歌转述:“说是陆观也知道的不多,只是从小到大,每逢大事小事,他爹都要去拜那尊像。等到年纪上来了,更是不得了,将塑像搬到屋子里,日日都要拜过。”

楚慎行说:“听起来是有怪异。”

秦子游反倒说:“也不一定真是塑像有问题。陆观有无说过,那老员外迁至寒山府时,还有没有其他珍重的物件?”

江且歌说:“怪就怪在这里。单师弟看过,说那陆观分明只是凡人,他爹,他娘,也毫无仙缘。这样一家子,哪怕手上有什么灵宝,又如何护卫得住?”

楚慎行、秦子游闻言,皆沉吟片刻。

莫浪愁忍不住插话,“没准儿是老祖宗留下什么给子子孙孙保命的物件,只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那些子孙后代有所不知。”

江且歌说:“单师弟也这么想过。”

楚慎行:“而后?”

秦子游也说:“江道友,如今状况危急,还是莫要卖关子。”

江且歌赔了个不是,道:“想到这儿时,单师弟便改换思路,转而去问,老员外家祖上可曾有什么机缘?有无出过什么高人前辈?这一问,还真有了些思路。”

原来早前百年,吴国方起时,四处战乱,陆观家先辈一样是逃路难民。可这当中,有一个仙人路过此地,看出陆观家祖辈是自家后代,便将他们带去一处安全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