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呼唤:“阿愁?阿愁?”而后手忙脚乱,一样取出种种灵丹。
但他此前便看过秦子游动作,如今更是对自己一番作为的徒劳心知肚明。
到最后,程玉堂抱着妻子,痛哭失声,和她说着:“云清已经会叫‘娘亲’了,阿愁,你醒一醒!”
他的情绪感染了秦子游,秦子游又一次眼眶发酸。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
连楚慎行都无法挣脱,自己要做点什么,才能有所帮助?
秦子游忽而说:“楚道友,”他虽然知道两人此前该是道侣,但一时之间还是更习惯这个称呼,也无心更改,“师尊要我当他的徒弟,总是在图谋什么。”
楚慎行眨了眨眼睛。
他看秦子游分析:“过往二十年,我虽总对师尊难以亲近,却也要承认,他待我的确上心。每月都要抽出一日,与我在后山相会,指点我剑法……”
说到一半,秦子游一怔。
楚慎行看他凑过来,轻轻吻着自己的唇。
这是一个很轻、很迅速的吻。
秦子游说:“你莫要不高兴,我从来都觉得,他的态度处处诡异。只是旁人都说,师尊有多爱重于我。我在归元宗,受了二十余年这等磋磨。”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里还混了一点委屈。
感受到道侣心绪平复之后,秦子游继续道:“他待我这样‘好’,又是因为什么?再有,他从前是这样态度,如今这样对你,却偏偏要隐瞒我。”
秦子游眸色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