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西行,但躺在病床上,已经睡了将近三十多个小时的人,却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盛臻坐在一旁,始终紧握着温枕的手,时刻感受着他的体温。
他想,外面真的太危险了,小梨花精这样的小朋友,还是要呆在他为他打造的城堡里比较好。
盛臻俯身,虔诚地吻在了温枕的手背上。
他刚准备撇开,就发现温枕的手指微不可见地动了下。
盛臻弯了弯唇,看着床上人,眼睛逐渐睁开,直至看向他。
温枕意识还有点模糊。
他环顾了圈病房后,最后才把目光聚焦在盛臻脸上。
盛臻为什么会这?
脑中闪过这个疑惑后,记忆一同涌了上来。
昏睡前的记忆瞬间回潮,温枕立即抽回了他被盛臻紧握的右手。
但是盛臻反应很快,牢牢紧握着,不容他挣脱。
温枕没了折,没再挣扎,沉默地任由他牵着。
他虽然不懂医院的收费标准,但也大概猜得到,能住这样病房的人,非富即贵。但他只是个穷光蛋,所有钱都用在了他的完美道侣上。节目组不会资助他,他自己也没钱,能把他送到这里的人,只有盛臻。
“小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盛臻依旧笑得很温柔,就像没察觉到温枕的别扭与抗拒似的。
左手打着点滴,右手被紧握着。
温枕撇过脑袋,没有说话。
“小枕不说的话,我就只能自己来确定了。”
不说?
难道不应该是他先解释吗?有诚意并且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人,就应该先道歉不是吗?
可是盛臻为什么还是能以这幅模样跟他相处呢?温枕心中一揪,立即得出了一个答案。
盛臻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错误。
他还想骗他。
腿上忽然传来一个温热的触感,并沿着他的小腿逐渐往上,时不时的按压几下。
温枕收回神,抬头对上床沿边正在给他检查身/体的罪魁祸首。
“你干什么?”一天半没说过话,温枕再开口时,声音很沙哑。
“我问小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小枕又不回答我,我很担心小枕,就只能自己检查了。”他的指尖停在温枕的膝盖往下处,轻轻揉了下问,“这里疼不疼?”
温枕很怕痒,最受不了别人这样。
并且现在是夏天,他因为腿部外伤要换药,穿的是短款的病服。
盛臻的指腹直接贴在他被下的皮肤上,温枕颤了下,咬牙道:“我没事,别碰我。”
但盛臻就像没听到似的。
指尖依旧上滑着,寸寸掠过,来到了他的腰间。
他偏头,笑了笑:“小枕腰部似乎没有伤,但为了以防万一,我给小枕检查一下好了。”
温枕羞愤地翻了个身,露出背部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