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显然低估了盛臻。
盛臻不退反进,掀起被子,手指在他腰/窝上打了个转,笑问:“这里呢?疼吗?”
温枕僵着身体,说不出话。
病人在刚醒来的时候,情绪多半都很敏感,温枕也不例外。
他闭着眼,不肯让身后人看到他眼眶里因为羞恼泛起的水光,并倔强地咬着下唇,不肯跟身后人多说一句。
盛臻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不由分说,推着轮椅绕了一个圈,驶到温枕面前。
但他刚绕过来。
温枕又翻了个身转回去了。
明摆着在跟他作对。
盛臻闷笑了声,他沉声说:“你该不会以为,你这样就能躲掉我吧?我说过,我只是一个窥觊小枕美貌的伪君子。”
说完,他从轮椅上站起身,坐在床沿边掂量了下,单手箍住温枕的腰,强势地把他揽过来。
病服很宽,但他们动作很大。
所以温枕松垮的衣领露出了他精致的锁骨,再往下的风景,因为温枕倏地纠紧了衣领,徒然被遮住了。
盛臻在心底喟叹了声。
他瞧着床上人脆弱倔强又不肯睁眼的模样,倏地来了兴致。
“小枕不敢看我?”他笑着凑过温枕耳边,恶劣地往他的耳垂吹气,“小枕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你记不记得,你喝醉的时候,是怎么缠着我,要我抱你亲你的呢?”
温枕僵了下,脸颊通红,耳垂粉/色/欲滴,眼尾也染上了灔色。
只是他始终都不肯睁眼,也不愿意跟盛臻说话。
他想,周琛说的对,他确实被盛臻玩弄于鼓掌之中,他对于盛臻而言,可能只是个颇有意思的玩具而已。
盛臻见他仍然强忍着,不肯理他,也不着急。
他弯身,用力将两人贴的更近,目光从怀里人的眉眼间寸寸往下,直到掠到温枕粉嫩的唇瓣时,才停住。
他早就想尝一尝了。
就是不知道小梨花精同不同意。
不同意也没关系。
早晚都会同意的。
毕竟,小梨花精只能是他的。
念此,他蓦地凑近,偏脸往下,直到快碰上温枕唇瓣时,他猛地睁开了眼。
他一直闭着眼,所以盛臻没发现,他的小梨花精眼底竟泛有水光了。
但发现了后,他被怀里这幅美景吸住了神,只用拇指指腹轻捻着温枕的唇瓣,哑声说了句:“我的小梨花,真好看。”
温枕挣脱不得。
只能被盛臻箍在怀里,任由他肆意欺负。
他刚刚没睁眼,所以没看到盛臻是怎么凑过来揽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