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枕腿上还有伤。
但他很幸运,掐在了最后一秒进了电梯。
他顺着电梯出了医院大门。
正要拦车,却忽然缺氧头晕的厉害。
天与地仿佛都倒了过来。
出租车缓缓驶达他面前,但在温枕挣扎着要上前时,他却晕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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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枕再次醒来时,蜷缩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
他想,这一切都太糟糕了,他没想过,有一天,他眼中的完美道侣会这么骗他。
但温枕还是低估了盛臻。
他本来以为他还在医院的病床上,直到手上冰凉宽大的手铐贴在他手腕上的皮肤时,他才骤觉一切的不对劲。
温枕探出脑袋,发现他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
顶上华丽的吊灯亮的刺眼,轻易地让他把房间一览无余。
就算温枕再蠢,也能看出这间房装饰的有多么奢华。
他的手被两个手/铐/铐住,锁链沿至床头,活动范围被局限在床上。而且他身上的睡衣,显然也被人换掉了。
温枕忍着心颤,试图用力地掰断手/铐。
但这次他没有得偿所愿。
手/铐没被掰开,反倒是他的手腕被蹭了一圈红痕。
温枕垂着眼睛,面色冷淡。
他心底止不住地希望,他只是在做梦,现实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下一瞬,房门就开了。
是盛臻。
他穿着一身黑色浴袍,健步朝温枕走来。
离得近了。
温枕才瞧清,原来他以为患有腿疾的道侣,站起来,竟然比他还高很多。
“醒了。”盛臻坐在床沿边,看着面前精致脆弱的琉璃娃娃,“饿不饿?饿的话我喂你吃饭。”
说完,他就去摸他的脸。
但温枕迅速撇过,让他摸了个空。
盛臻笑了笑,拧过他的下巴,眼底邪气四溢:“逃什么?小枕,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温枕善于忍耐。
他面无波澜地跟盛臻对视着,一言不发。
“外面太危险了。”盛臻右手抚上温枕眼下的泪痣,“就待在这,好不好?”
温枕:...所以之前,他到底是有多蠢,才会觉得这人会是个完美道侣?
见他仍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