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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以钧赶到了京城第一人民医院。
昨天晚上下大雨,幸好司家大宅里有私人医生,给司维兴做了基本的抢救。他昨天晚上紧急做了个手术,搭了个心脏支架,才算是有惊无险。
但是他这身体积劳成疾,早就不太好了。
司以钧到病房的时候,里头挤得全是专家。他站在病房门口等了一会儿,里头的人才散出来。
司以钧往里看了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单人VIP病房面积很大,里头人走得差不多了,就显得很空旷。
司梁致坐在轮椅上,在床边给司维兴削水果。管家和护工站在旁边,司维兴的秘书也在。
司以钧走进来,病房里的人都抬头往他这边看来。
一直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司维兴看到他,眼睛都亮了。他抬手拍了拍床沿,示意司以钧在他床边坐下。
旁边的司梁致默默看着这一幕,手中的水果刀一顿,长长的苹果皮断在了他刀下。
他却不动声色地抬起头:“以钧来啦?快过来坐,爸一直念着你呢。”
司以钧却没坐下。他走上前,在司维兴的床前站定,垂眼看着他。
当年那个他记忆里挺拔英俊、天神似的男人变得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这个插着心电图和呼吸机的孱弱中年人。
他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学校的同学都嘲笑他没有爸爸。但是他知道,他爸爸只是特别忙,其实他爸爸比谁的爸爸都好,他又高大又帅气,只是很少回家。
但是他每次回家,都会给自己带回来好多的惊喜。
他温柔又耐心,对他妈妈和他都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