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绝低低地叹了口气, 对着应渐辽解释，声音中带着些迟疑：“其实, 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

应渐辽没说话，一双葡萄似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楚绝，睫毛轻轻上下扇动着。

楚绝看着应渐辽不搭话, 抿了抿嘴唇, 低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和你的关系不大。”说完，楚绝有些不自然地看着应渐辽，那浅褐色的眸子闪了闪。

“我不想让你受到牵连。”

应渐辽：？？？

——不是，你以为这是搁这演偶像剧呢？

“你穿来多久了？”应渐辽突然问楚绝, “你是什么时候穿来的？”

“我穿来三个月了，我们是一波穿来的吗？”

“不是, ”应渐辽突然转变话题, 楚绝有些奇怪，“我穿来三年了。”

“唔，怪不得。”应渐辽点点头，恍然大悟。

“你这是来这里以后，演戏演多了？”

就在楚绝有些疑惑, 试图分析应渐辽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时——应渐辽突然转变语气，仔细分析声音中，还带了点赌气。

“什么叫不想让我收到牵连？？”

“怎么可能哦，”应渐辽说完，摇摇头，再次否认了自己的观点，“Beria怎么会有这么伟大的想法……？”

他看着楚绝的，没忍住嘀咕了几句：“要是这么做，有什么利益相关还差不多……”

说完，应渐辽歪了歪头以后，点点头，又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确实，也是挺有好处的。”

“起码还骗了我感情。”

应渐辽说着说着，抬头看向楚绝，眼神中带了点幽怨。

“我之前问过你是不是Beria的，”应渐辽的瞪了楚绝一眼，总算想起来，继续找楚绝算账，“你当时还否认了！”

“没有，”楚绝的声音低低的，“我没否认。”

——只是也没承认罢了。

应渐辽看着楚绝的脸，忍不住又回想起自己对着对方做的事情，有一种想掐自己的人中的冲动。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也是穿来的？”应渐辽看着楚绝这张熟悉的俊脸，问道。

楚绝抿了抿嘴唇，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最开始就发现了。”

“录制《学神来了》的时候。”

楚绝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紧紧抿着的嘴唇和握紧的双拳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应渐辽听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拼命背着《莫生气》全文。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然而——

即使应渐辽疯狂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熟练并循环背诵《莫生气》全文，心中依旧不是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