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过头。
摔得鼻青脸肿。
牢头捂住脸,不知今日他是冲撞了哪方天君,事事不顺,喝凉水都塞牙!从方才到现在这脚下就像是抹了油一样!
叹了口气,牢头艰难地扶着墙慢慢行走,那张原本周正的脸此刻肿的像个猪头,苦涩的想着所幸县尉将修士放了只留下当街生事的人,这才免了他人前出丑的窘境。
狱卒将生事的三个头头放在一起,这三人在牢内各站一角,背对彼此面朝木栏,斜着眼睛往对方在的位置看去,都在暗中较劲。
狱卒从门前经过,又是摔了一跤。
夜晚巡街的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在靠近县衙时听到一些其他的声响,疑惑的探着头往前看去。
壮汉最是直白,坐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两位是从哪里来?”
他觉得这两人是来害陈生的,心中想着先探探她们的口风,若套不出来话再去找县令表明身份,让县令把自己放出来,在用刑逼问。
女子眯起眼睛,“我才想要问问阁下与那陈姓郎君有何仇恨,当街生事你也真是不计后果。”
女子也觉得其他两人是来害陈生的,想要探探他们的口风,看看望京还有没有余党。
老妇是三人中最聪明的,她想了想,先是问壮汉:“你是不是叫那姓陈的少君?”
壮汉虎躯一震,连忙说:“你管我叫什么!”
老妇心中算了算,听着少君的名号她似乎看出了什么。
而后她又问女子:“你刚才为什么冲上去?”
女子眼睛转了一圈:“我想杀他。”
“呵,”老妇冷笑一声:“你看我拿起刀刃立刻喊人过来,你分明是想护他而不是想杀他!你若真想杀他只需等我动手,何必急忙来拦我?以老身看,娘子怕是来保护那姓陈的吧?”
女子闻言扭头看向老妇,壮汉听到这觉得他跟女子来意一样,不免亲近,于是挪着屁股向女子靠近。
结果人刚坐到女子身边,就听女子说:“我不并非是护着他,只是家主不让他死在这里,所以我才会出手拦你。”
女子绝不承认,只想要套套老妇的话。
壮汉听到这看了女子一眼,又挪着屁股离开女子的身旁,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既然娘子不喜欢说实话,不说也罢,”老妇冷笑一声:“左右我也看出来了。”
那两人听到这句表情立刻变了,不知她到底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