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捋须哈哈大笑,道:“你这是走神了,以我对你棋艺的了解,不至于走这一步。”
卢钰回过神,笑了笑,道:“师父教训的是。师父这次在范阳暂住多久?”
老者笑道:“我今天就走。”
“师父为何这般匆忙?徒儿多年未见师父,还想在师父跟前多尽孝几天。”卢钰恭敬道,看得出来他对老者十分尊崇。
老者道:“我这次下山还有事情要处理,我要去会会这位女主。”
卢钰道:“那徒儿为师父准备马车。”
“准备一匹快马就好。马车,我坐不习惯。”老者笑道。
书房内,崔洵来报,道:“大哥,我们这边已经整装十万大军,随时可以出征。”
卢钰道:“你想过没有,若是登基的不是房翊,你将如何?”
“杀过去啊!”崔洵毫不犹豫,“但,这不可能吧?他蛰伏那么久,处心积虑,出生入死,最后花落别家,这谁信啊!”
卢钰玩味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管他是谁呢!,谋权篡位,那是贼,都该杀!我们联合北方世家,打过去,也够他受的!他房翊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那位子!”崔洵道。
卢钰道:“注意你的言辞,你也是世家子弟,我们要谦和有礼。”
崔洵笑道:“大哥,我觉得你这状态很诡异,以前你可是对房翊恨之入骨,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现在怎么就不着急了呢?我可是兵马都清点好了,三弟那边也准备好了足够的粮草,不仅是范阳,其他多地也都候着呢。”
卢钰道:“我又没说不动。缓几天再说,看看京城那边有什么新消息传过来。”
崔洵道:“听说长安被糟蹋的不像样子,死了很多人,埋尸的人都找不到。”
“这种传言,你听听就得了。他带了几十万人过去,岂能找不到埋尸的人?”
崔洵道:“我只是听说……不管怎么说,我们杀过去就好了!毕竟他现在元气大伤,恐怕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正是防范最松散的时候,我们这时候杀进去,时机最好。而且,武陵王凶名在外,反对他的人不少,我们正好利用民意。”
卢钰沉默。
“大哥,你倒是拿个主意啊!”崔洵急道。
这时,王行之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