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愚:“确是有这句话。”
景逸:“劳烦先生走一趟,告知张大人,说为本王效劳的机会来了。”
张景之明面上还是太皇太后那边的人,先提那云妃能生育子嗣,再提太皇太后那边的太医,要张景之做什么还真是……一看便知。
周不愚深吸了两口气,试探着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一些,“草民不去。儿女情长的私事,王爷要么自己去,要么让府上的下人们去,草民在王爷身边不是为了做这些事情的!”
古往今来,都是儿女私情误事!!
更何况,这件事里连“女”都没有,只有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还躺在暴君的床上!
景逸看了周不愚一眼。
周不愚原本跟只拼命鼓大了肚子的青蛙一样虚张声势,这时候景铄一眼过来,周不愚立马怂了,胸也挺不起来了,“草民……草民这就去安排。”
景逸叫住周不愚:“谁告诉你这是儿女情长的私事?”
周不愚:??
景逸:“本王有告诉先生去跟张太医说什么么,先生就去安排?”
周不愚若有所悟,道,“王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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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深依旧无忧无虑得很,能吃能睡,完全不知道算计自己的人已经在排队了。
他不仅自己吃,还在盘算着晚上要给景铄带什么东西吃。
鉴于昨天嘉王的点心让他说漏了嘴,惹着景铄了,所以他暂时不打算带糕点类的点心了,打算看看有没有别的好吃的。
晚上提着食盒翻船的时候,段云深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个铲屎官,每天定时定点地过来投喂,还要负责帮忙顺毛,报酬就只是想要对方给自己撸……不是,亲一下。
撸猫说起来很正常,撸人就很奇怪了。
景铄发现自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当外面的天黑了,他就开始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听窗外的动静了。
原本他还不确定今晚段云深会不会来。
毕竟昨夜子时过了之后,就已经如段云深所愿的亲过了。
虽然昨天亲过了,晚上段云深也依旧过来了,只是那是因为嘉王景逸的挑拨,这人过来不是想着自己,是想从自己这里问出真相。
至于今天晚上,他似乎不过来也可,毕竟也没什么紧要的事情。
虽然理智已经在告诉他段云深有可能不会过来了,但是他却还是一直在留意窗户那边的动静,听到风吹得那窗户“哒哒”轻响,他都要忍不住侧头看一眼。
等到段云深摸过来的时候,景铄已经不知道看过那窗户多少遍了。
可真等到段云深翻过窗户,跳下来落在地上,景铄看起来反而淡淡地,坐在那里抄书,一副“你来不来与我无关”的模样。
段云深过来意思意思行了礼,景铄不冷不热地让他平身,这时候还是没看段云深。
段云深把食盒放在桌子上,都凑到景铄面前了,景铄才停笔,看了段云深一眼。
段云深:……
段云深一看景铄这眼神,这脸色,心里瞬间就“咯噔”一下。
虽然不知道自己哪儿招惹到了这位暴君,但是他大脑里的所有预警系统都疯狂响起来了。
自己得罪他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得罪的,但是肯定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