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咨子为什么不愿意与舞阳君对抗?他到底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墨门巨子如果都在提醒他,那他是不是应该收手?可是收手就有活路了么?
而就在田繁的马车回到宫中时,立刻就得到了消息。
舞阳君已经生下了一个男孩。
说是舞阳君也与齐王说了什么,齐王说要让他去看看孩子。
可田繁压根不关心那个孩子,他关心的是魏陟!
然而魏陟一直被藏得太好了,宫中无人知晓她怀孕的事情,那她已经生了么?她还好么?她——
田繁一路疾奔,到了舞阳君宫室前,才听说魏陟在榻前伺候舞阳君。说是舞阳君此次生产十分危险,几乎要了半条命去了,魏陟则寸步不离。
田繁一听,心头纷乱。
魏陟既然能到人前,就说明她必定已经生下孩子了!那舞阳君就忍心这样让她出来?那孩子是不是也被舞阳君藏了起来?魏陟为什么不早下手,为什么拖到了这个时候?
还是说她大腹便便也不合适下手——
这段时间宫内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当他进到舞阳君屋内时,他率先看到的就是跪坐在床榻边,给舞阳君倒水的魏陟,她穿着一身曲裾,小腹平坦,只是面色有些苍白。
而齐王坐在桌案旁,面带喜色,在逗弄乳娘怀里的婴孩,见到田繁时,神色一滞,抬手道:“繁儿,快来看看孩子,你怕是担心坏了吧。”
田繁看向那孩子,又忍不住看向魏陟。
恰好,魏陟也向他投来了一个复杂的眼神,他一时间心头大震。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只是怀里的那个婴孩,蜷着手指,满脸天真的睡着。并不好看,皮肤泛黄,他生不出几分怜爱来,只是心里打着转在想。这是否真的是舞阳君的孩子,还是说舞阳君生了女儿或胎死腹中,不得不拿了魏陟的孩子来充数?
他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
是疼爱是厌恶,还是怀疑下去?
田繁瞧了两眼,道:“取了名么?”
齐王敲了敲桌案,脸上带笑:“章如何?”
田繁半晌才将眼睛从这孩子脸上挪开:“维民之章。好。”
齐王笑起来:“父母皆是英豪人物,此子以后未来必定不会差——”
田繁僵了一下。
他们父子二人当年是不入流的小宗,在乡下生活,他母亲自然也是那种连小宗都算不上的年轻村女罢了。后来庆氏接他们入临淄,君父毫不犹豫的扼死了他母亲,声称她只是下人,而他迎娶的是鲁国旧氏族的宗女,只是周游列国的途中,那宗女难产而死了,他们父子不愿意离开她的坟头,所以才在这种乡下相依为命隐居生活。
这些说辞只是拿出来说给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