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Alpha的指尖顺着江黎的下颚线缓缓游走,碰了碰他的耳垂。
“唔……”少年避无可避,耳垂红得像是要滴血,声音细若蚊蚋,“贺……贺昀……”
酒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心满意足,贺昀低头,轻轻吻了吻江黎的眼尾:“崽崽?”
江黎长而卷的睫毛颤了颤,黑眸里反射着一个细小的光圈,应道?:“嗯?”
“……没事,”Alpha又留恋地亲了亲他另一边的眼尾,“就叫叫你。”
细细柔柔的吻顺着眼尾一路落到了耳根,然后贺昀伸手穿过少年的腋下,架着人坐了起来。
江黎已经使不上力气了,软在贺昀怀里任他摆布:“……贺昀?”
“嗯?”
像是感受到了危险信号,江黎手指勾紧了贺昀腰侧的衣摆:“……你轻点……”
Alpha动作一顿,扬了扬嘴角:“嗯,我轻轻的。”
犬齿刺破腺体的那一瞬间,江黎还是狠狠地颤了一下。
异样的奇妙感在那一刻从后颈蔓延到尾椎,细小的电流以腺体为中心向四肢百骸扩散,他必须狠狠咬紧自己的下唇,才没丢脸的呜咽出声。
而对于Alpha来说,则像是终于尝到了渴望已久的甜美果实,情不自禁地想要继续狠狠地咬下去。
微凉的唇贴着炽热的颈肉,两种信息素在这一刻终于完完全全地融合在了一起。
完美契合。
“贺昀……”奇怪的感觉太过了,少年实在招架不住,轻微地挣扎了一下,“……够……够了……”
饿了许久的狼又怎么甘心就这样放过到嘴的猎物?
更多的金朗姆信息素温柔但不容拒绝地注入了被刺破的腺体,Alpha一边标记属于自己的Omega,一边轻轻顺着怀中人的脊背。
不知是过了一瞬,还是已经过去了许久。
最后的最后,江黎只觉得脖子麻了,整个人像是飘在了软绵绵的云朵间,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来。
一切都仿佛早已离他远去,只剩下环着他的那个温暖的怀抱。
“……”意识似乎都开始逐渐涣散,江黎徒劳地拽了拽手里的衣摆,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贺……昀……我疼……”
然后他的视线逐渐暗了下来。
*
江黎又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妈妈还是正常的,那个男人也没有露出狰狞的本相。
她会把他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说:“妈妈最爱黎仔了。”
他会把他驮在肩上,笑得爽朗:“爸爸才是最爱黎仔的人。”
那时候他们会逗他,问他‘你是更爱妈妈还是爸爸’
那时候他也会真心实意地回答‘妈妈爸爸都爱’
拥有过后再失去才是最痛苦的。
第一次动手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孩子不听话跑出去玩,让家长生了气而已。
谁都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