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清问。
“是,”费女士点头,“我吃过饭后,就感觉脑子有些昏沉,每一次她会出现的时候,我的脑子都会昏昏沉沉的,可这一次我还来不及有反应,就被夺走了意识。”
可又不同于以前,这一次她能听见外界的声音,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事儿。
“再这样下去,我就不是我了。”
费女士抿紧唇,“祖先生,现在还不能确定我怎么了吗?”
“纹身是你自己想纹的,还是别人带着你去的?”
“是我自己想纹的,”费女士叹了口气,“也不怕二位笑话,当年我和我父母闹翻,是因为一个男……
那个男人是费女士遇见过最有文采的男人,他会作诗,会画画,特别是仕女画,画得出神入化,好看得不行。
费女士也最爱他画仕女的样子。
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心高气傲,不愿意在一般画室工作,更不愿意低价卖自己的画。
费女士明白那些都是他的心血,并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可这个社会,人们早就被金钱蒙了眼。
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全靠着费女士一个人的工资维持着生活,费女士的工资不低,如果只是保证他们二人的生活,那生活质量不会差。
可男人要用高级颜料,高级画纸,废掉一幅画,就损失一笔钱。
男人总是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就这样,费女士的工资只能勉强二人饿不死。
在男人生日之际,费女士囊中羞涩,可又想让男人高兴一些,便回家向父母借钱。
可父母不但不借钱,反而指责男人不是,是个吃软饭的。
费女士正在热恋之中,怎么可能听得进去父母的话,她只会觉得父母看不起男人,也看不起她。
“我还有一个弟弟,打小,我爸妈就偏心,我妈常说,女儿家长大了,早晚都是别家的人,只有儿子才能为他们养老送终。”
费女士一直对这话耿耿于怀。
当时父母还用弟弟女朋友与自己的男朋友作比较。
这越比,她男朋友就越不行。
“钱没借到,还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费女士哽咽着,“我回家后,见到满屋子的废纸,心里的火气也抑制不住了,借着那股邪火,我和他大吵了一架。”
吵架中,她说了不少过分的话,当时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画室中,静静地看着她。
“那一刻,我仿佛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泼妇。”
慌乱中,费女士把自己独自锁在房间里待了一晚上。
“可第二天早上,家里来了警察,”费女士落下清泪,眼里全是痛苦,“我、我要是知道他会想不开做傻事,我绝不会冲他发……
可再后悔也没用。
他永远地离开了她。
“在整理他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了副被他藏起来的画,就是我身上纹下的仕女图,上面还有一张小卡片,”费女士抬手擦泪,“那是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可她再却没机会面对那份惊喜。
在她心里只留下无尽的伤痛。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