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
费女士深深吸了口气,“那副画我舍不得烧掉,我换了房子,却无法删除我们之间的回忆,那副画也成了他相伴我的唯一证据。”
而这次t国旅行,其实也是他们去年新年许下的愿望,要一起去t国看看,那边的刺青十分有名。
“他说,他身上要纹画框,我身上就纹仕女,这样我们背靠着背的时候,我就能住进他的身体……
说到这,费女士忽然顿住了。
她的脸色渐渐发白,眼里带着不可置信,“不、不可……
“费女士,”左亿双手交握放在膝前,轻声说道,“我们确实有个非常让你无法接受的猜想,你现在或许不能接受,可现在我们需要揭开你的伤疤,否则,你的身体就会成……
“怎么会呢?这怎么可能呢!”
费女士猛地起身,“这个猜想太可怕了,再说,他已经死了!刺青是我自己要去纹的,不是他逼着我去的!祖先生,我要退单,抱歉。”
说完,费女士便离开了茶室,她给了老赵几张现金,把这一天的吃喝住钱给付了,快速收拾好行李,直接开车离开了坪山村。
“这怎么整?”
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左亿耸肩。
“她会回来的。”
祖清让任杰接受了费女士的退单。
当费女士那边手机发出提示音时,泪流满脸的她哭得更厉害了。
她连夜回到了家,洗了个冷水澡,在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的时候,她看见了那张贴在外衣上的符。
想了想后,费女士扯下那黄符,直接揣进了自己兜里,又出了门,她来到男人埋葬的地方。
墓地被守墓人打扫得很干净,大半夜的,一个人站在众多墓碑之间,费女士还真觉得而有些渗人。
可更让她心乱的却是这个被埋葬在这的男人。
她坐在墓碑前,抬起头温柔地轻抚着上面的刻字,“真的是你吗?会是你吗?”
除了微凉的风声,并没有什么回应。
费女士一直坐到天亮,整个身体都凉了,还不愿意离开。
见她状态不对,守墓人特来关心地几句,知道自己这样子会引起对方担心,费女士离开了那。
她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假。
在家呆着三天,不吃不喝。
整个人颓废而苍白。
在第四天早上,微弱的阳光从窗帘处洒进来时,费女士费力起身,走到窗户处,伸手将兜里的黄符拿了出来,对准阳光细细看了一番后,忽然将黄符扔在了角落里。
没多久,她的脑子又开始昏沉起来。
失去意识那一刻,她露出一抹十分复杂的笑……
农家乐这两天的生意好得不行,村里的孩子们更是高兴,他们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背上背篓往山上跑。
找了野菜后,就往村里各个农家乐送去,这几天客人们都是冲着野菜宴来的,孩子们利用野菜也赚了一点零用钱。
“都快一周了,费女士也没来,不会出事了吧?”
老赵细数着日子,此时正和老李说起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