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光是宴任,整个宴家都对他们的婚姻感到难以言喻的愧疚,因为宴任的举措把所有情况都变得无法解释。

祁棠低低叹息道,我知道。

宴绅合缓声继续道,今天陈宏运那么说,我和他还是有朋友关系的,真不好当面说他。但这件事你不要往心里去,结婚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你管别人怎么说?根本就没必要管别人怎么说。

好像除了祁棠,所有人都不是特别在意别人是怎么说的,这么多年对言论异常敏感的只有他自己,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是被顶到风口浪尖上的笑话。

他人是如何不在意,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祁棠的处境上。

但反观这么多年时间,喧嚣的也只是无聊而吵闹的人群,日子到底怎么过还是他跟宴任两个人的事而已。

当时年轻的自尊心就像是还没被风吹日晒剐蹭的皮肤,一经砂纸的粗粝摩擦就会微微冒血。

伴侣的一点帮助,都会让他意识到自己是被扶助的败者和输家,再是联想起他们可笑的婚姻,宴任跨过雷池的啃咬

祁棠深吸了口气,眼底凝定下来,我知道,谢谢爸。

行,你能理解就好,我也不多说了,我估计小宴还在门口。宴绅合边叹气边说,别让他等了,去吧,有什么事宴任解决不了也可以和我说,都是一家人,不要太客气。

祁棠颔首,走到门边拉开门,宴任果然在门外走来走去。

看到是祁棠开门,先是怔了一下,仔细辨别了祁棠神情中的细枝末节,好像生怕他受了一点委屈还要极力藏匿痕迹。

没事。祁棠看着宴任低声道。

宴任微微笑了起来,脸色也放松下来,他往屋里看了一眼,我们去休息了啊,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