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阿姨说了是吗?祁棠侧过脸看着他,隐隐的笑意浮现在嘴角。
不是。宴任提及这件事就有种强掩的尴尬感,前两天喝多了,我妈一直问
祁棠的唇角些微弯起,面色近乎有种化冻般的升温感,似乎疏离冷淡的线条都缓和下来。
宴任感到相当鲜明且激烈的窒息,那种堵而烫的温度在颈上随着吞咽时不时滑动。
我们去哪?
这个问题好像瞬间让宴任镇定下来,沉默的色泽涌上宴任略含笑意的脸,那张让人流连而发热的面庞此时有种阻塞般的难言之隐。
抵达后祁棠终于知道宴任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因为这个地方是他自己定的,然而他也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该来的地方
被包场的博物馆前空无一人,陈志强快步从空落落的大门内出来。
宴少,祁少。
这是星市历史最久远的首都博物馆,但只是其中之一的宇宙馆,外观上没有其他藏馆那样的现代设计,大理石堆砌出厚重雄浑的气势,似乎有种撑托向天穹的宏丽感。
大概是祁棠久久而迟疑的安静让宴任心虚难忍,他开口道,你说喜欢安静又人少的地方,还要有空调。
祁棠的目光转向宴任,暑气的热度在车外变得明显,空调确实是必需品。
宴少。祁棠率先迈向博物馆,踏入古木的绿荫之下。树影外金斑雀跃,午后的热度随风在树下滚动。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可爱?
宴任落后祁棠半步,距离不远不近,但是步伐如影随形,就好像无形的丝线拉扯距离,把他们系在交错摩擦的温热空气里。